陈长生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后勤杂役像拖死狗一样,从丙字区厕所门口“请”回了后勤处办公室。
他身上的黑色橡胶围裙还散发着垃圾桶的混合怪味,防毒面具歪挂在脖子上,脸上糊着灰黑色的符箓灰烬和不明污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刚从化粪池里捞出来”的悲壮气息。
李管事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已经不是锅底黑能形容的了,那是一种混合了绝望、麻木、以及看破红尘的灰败。他面前摊着两份报告:一份是丙字区值守杂役语无伦次的通讯记录(关键词:垃圾桶、突破、星星晃、苏师姐吐血),另一份是器阁再次出具的、对那把茅厕硬毛刷的鉴定结果——“凡俗塑料制品,无任何异常,建议销毁”。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难民般的陈长生,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只挤出一句仿佛耗尽了毕生力气的嘶哑问话:
“陈长生……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陈长生抹了把脸上的灰,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管事,我真是送外卖的……这次是垃圾桶先动的手!您信我!苏师姐可以作证!她当时也……”
“闭嘴!”李管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子都跳了起来,咆哮声带着破音,“作证?!苏师侄是内门天骄!是符箓院周长老的亲传!她现在闭门养伤,谁也不见!你让她来给你扫茅厕的作证?!你怎么不上天!”
陈长生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我倒是想飞,系统不让啊……”
“你说什么?!”李管事没听清。
“没!没啥!”陈长生赶紧摇头,一脸诚恳,“李管事,我错了!我保证以后扫茅厕绝对安分守己!绝不再碰垃圾桶!也绝不突破!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扫!全院茅厕!扫一年都行!”
“扫茅厕?”李管事发出一声凄凉的冷笑,眼神空洞,“呵…扫茅厕都能扫出灵气风暴,扫进垃圾桶,扫得自己突破,扫得天骄吐血……再让你扫下去,你是不是打算把整个学院都扫飞升了?”
陈长生:“……” 这话他没法接。
李管事疲惫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像是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开除?副山长欧阳震没发话,而且这小子邪门得很,万一开除时再整出个“离院大爆炸”怎么办?留着?后勤处这点家底够他拆几次?
最终,求稳(或者说怕死)的心理占据了上风。李管事深吸一口气,用一种仿佛送瘟神的沉重语气,从抽屉最底层摸出一块边缘磨损、刻着个狰狞兽头图案的黑色木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拿着!” 他的声音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滚去‘百兽园’!找赵管事报到!以后……你就归他管了!爱扫兽栏扫兽栏,爱掏粪坑掏粪坑!总之,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也别让老子再听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否则……” 他眼神凶狠地瞪着陈长生,“老子拼着这管事不当,也要把你和你那把邪门的刷子一起丢进焚化炉!”
百兽园?灵兽?掏粪坑?
陈长生看着那块散发着淡淡野兽腥臊味的木牌,再看看李管事那“赶紧滚蛋”的眼神,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只要不开除,不扣红烧肉,扫哪里不是扫?灵兽园……听起来比扫茅厕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至少空气应该好点吧?
“谢谢李管事!谢谢李管事再造之恩!我这就滚!马上滚!” 他一把抓起兽头木牌,生怕对方反悔,点头哈腰,倒退着溜出了办公室,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经历过垃圾桶大战。
看着陈长生消失的背影,李管事瘫在椅子上,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仿佛送走了此生最大的劫难。他拿起通讯玉符,手指颤抖着,用一种近乎悲壮的语调联系百兽园的赵管事:
“老赵…是我…给你送个人过去…叫陈长生…对,就是最近学院里疯传那个…扫帚精、垃圾桶战神…啥?你不要?!不要也得要!这是欧阳副山长…呃…和我共同的决定!对!他有特殊才能!特别擅长处理…呃…疑难杂症!尤其是…化粪池堵塞问题!对!就这样!人马上到!挂了!”
啪!李管事掐断通讯,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老赵…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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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修仙学院东区深处,背靠着一片灵气氤氲的莽莽山林,坐落着占地极广的“百兽园”。这里是学院驯养、培育各种灵兽的基地,也是弟子们进行驭兽实践的重要场所。
还没靠近,各种或高亢、或低沉、或尖锐、或悠长的兽吼禽鸣便混杂着浓郁的“原始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粪便、以及各种灵兽身上特有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百兽园特色空气”。
陈长生捏着鼻子,找到了位于园子入口处、一间用巨大原木搭建的粗糙管事房。门敞开着,一个穿着油腻皮围裙、身材魁梧得像头人立黑熊、满脸络腮胡、正抱着一个巨大木桶吨吨吨灌水的中年大汉(赵管事)抬起头,铜铃般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警惕?上下打量着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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