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信息流冲刷而过,林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纯粹的掌控感与冷静的兴奋。
他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于瘾的沉醉。
从此,军工厂的实验室里,除了惯常的机油味和金属撞击声,又多了一道几乎不分昼夜的身影。
当别人在食堂谈笑风生时,林白往往还在操作台前,手指在复杂的控制面板上飞快跳跃;
当实验室灯火熄灭大半,只有他所在角落的仪器仍在发出低沉而精准的嗡鸣。
旁观者的对林白议论从未停止,
“我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脸皮够厚的,意志力也够强啊!一个人杵在那儿,没人搭理,我看他自己玩得还挺投入?”
“呵,投入?我看是瞎折腾!那么多精密仪器,他知道怎么玩吗?玩坏了谁负责?等着赔钱吧!反正人家是明星,这点赔偿金算个屁?”
“嘘!小声点!我今天上午路过他那区域,看他操作那台多功能复合材料加工中心还有点生疏,动作小心翼翼的。结果下午再路过,那操作熟练度……简直像换了个人!这学习能力也太邪门了吧?”
“熟练有什么用?”有人嗤之以鼻,音量并未压低,
“谁知道他鼓捣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纸到底是要弄个什么玩意儿出来?鬼画符似的!反正我是没看懂,谭老和穆老他们不也懒得看一眼吗?”
“说实在的,”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带着点犹豫,“咱们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人家好歹是上面安排来的……”
“欺负个屁!”立刻有人呛声反驳,理直气壮,“现在谁手上没几个重点项目压着?忙得脚不沾地!帮他?凭什么?帮他是情分,不帮他是本分!我们又不欠他的!”
角落里,谭工慢条斯理地啃着馒头,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实验室深处那个孤独而专注的身影,鼻腔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摇摇头,继续低头对付自己的午餐,那才是唯一的正经事。
穆工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他眼中,林白的存在感还不如面前餐盘里的一根咸菜丝。
林白屏蔽了所有杂音。
巨大的仪器轰鸣,在他耳中如同激昂的交响乐。
他在这种独属于工业的力量感中如鱼得水。
碳纤维预浸料在模具中精准铺叠、热压固化;
轻质高强度的铝合金骨架在数控机床上被切削出复杂的曲面;
精密的电路板被蚀刻、元器件被焊接;
旋翼叶片的空气动力学形状一点点在打磨中成型……
每一个步骤,从前期的概念草图,到三维建模、航电系统设计、结构件加工、模具制作、蒙皮成型、骨架装配、机身外壳处理、飞控核心板生产、航电系统集成、再到最后的整机组装与功能检验……
全过程,百分之百,经由林白一人之手!
没有团队协作,没有导师把关,只有冰冷的仪器与他滚烫的意志相互碰撞。
时间在林白忘我的工作中飞速流逝。
当林白平静地通知实验室管理人员,他需要一块开阔场地进行“初步验证”时,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直到他推着一个小型平板车走出实验室,车上整齐排列着十架造型奇特、工艺精湛的无人机原型机时,整个操作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靠!这……这怎么可能!”有人失声惊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才几天?!这小子才来多久?半个月有没有?!他一个人能弄出这么多无人机来?”
“放屁!绝对他妈的是在放屁!吹牛也要有个限度!”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躁,“我们一个成熟的无人机项目组,从立项到出样机,至少要几个月!涉及多少专业工程师协作?结构、航电、飞控、材料、装配……他一个门外汉?他知道个屁里面的门道!”
“这牛吹得也太离谱了吧?!十台?!要是真能几天就弄出来,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咱们都回家抱孩子算了!”
“真的假的?那玩意儿……能动?能飞?”有人指着平板车上银灰色涂装的无人机,声音发颤,“这要是飞不起来或者直接炸了……算谁的责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这个林白真是疯了!”有人下了结论,“憋着一股气想给我们难堪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几点开始试?在哪儿试?”
“说是在后院那片大草地!走走走,去看看!”
“对对对!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大明星是怎么对着无人机抛个媚眼,让它飘飘忽忽上天的!哈哈哈!”
讥笑声此起彼伏,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一场注定失败的笑话的心态涌向后院。
下午两点,冬日难得的暖阳照在后院宽阔的草地上。
林白站在中央,身前的空地上,十架形态流畅、反射着金属冷光的无人机静静地排列着,如同待命的士兵。
周围早已围满了闻讯而来的研究院工作人员,窃窃私语汇集成一片嘈杂的声浪,目光交织着怀疑、嘲讽、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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