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支撑自己。再睁开时,眸子竟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令人心惊的绝望与坦诚:
“是!弟子是说了那样的话!”他声音哽咽,不再掩饰那份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因为弟子害怕!害怕极了!”
“害怕师尊真的会觉得,觉得他们,比我更好,更懂得如何取悦您!”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带着巨大的羞耻与难堪。
“弟子知道自己笨拙,无趣,除了这颗,早就属于师尊的,一文不值的心,一无所有。”他的泪水流得更凶,却依旧固执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摊开的不安与卑微,“如果,如果师尊真的需要那些,如果那样才能让师尊满意,才能让师尊别不要我。”
他像是用尽了生命最后一丝气力,才颤抖着,绝望地吐出后面的话:
“我,我可以,试着去学,试着去接受,要师尊别赶我走,别不要我。”
“只要师尊别不要我……”
最后这一句,轻得如同呓语,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却像一把烧红的、淬了毒的匕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窝!
我前世的白月光,我倾尽所有、跨越生死才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竟真的在思考那种可能性!为了留在我身边,他连自己的底线、尊严、乃至灵魂,都可以如此卑微地、毫无保留地一再退让!他甚至在考虑将自己也变得和醉梦楼里那些人一样,只为了取悦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撕心裂肺般的心疼,混合着滔天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在我胸腔里炸开!心疼他的卑微,愤怒于他的不珍视自己,更痛恨赤焱的算计,将他逼至如此境地!
这怒火不是为了维护我的权威,而是源于一种更深沉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情感。我绝不允许他如此轻贱自己!绝不允许!
“你!”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他狠狠地按在了身后那冰冷坚硬的殿柱之上!后背撞击柱子发出沉闷的响声,但他只是闷哼一声,没有任何反抗。
我俯身,带着一种惩罚般的、近乎凶狠的力道,狠狠地吻住了他那张不断说着绝望话语的、冰冷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霸道的掠夺和惩罚的意味。我用力啃咬着他柔软却失去血色的唇瓣,撬开他因惊愕而微启的牙关,近乎蛮横地纠缠着他的舌尖,掠夺着他胸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将那些该死的、卑微的、自我轻贱的念头,从他脑海里彻底驱逐出去!我要让他记住,他是谁的人!他该想的是什么!
他起初是完全的僵硬,像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暴烈举动惊呆了。但仅仅是一瞬之后,他便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双臂猛地抬起,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环住了我的脖颈,生涩而又无比热烈地开始回应起来。
他的回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渴望,不再掩饰那份深入骨髓的不安与占有欲。泪水混合着彼此的气息,咸涩而滚烫。他紧紧贴着我,仿佛要将自己彻底揉碎,融入我的骨血之中,再也不分离。
一吻终了,我们都气喘吁吁,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微微退开些许,却依旧将他禁锢在殿柱与我之间,额头抵着他微烫的额头,鼻尖蹭着他湿漉漉的、带着泪痕的脸颊。我看着他那双被情欲泪水和不安全然浸染得湿漉漉的眸子,那里面的绝望和不安正在如同冰雪般缓缓消融。被一种巨大而纯粹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的狂喜和安心所取代。
我抬起手,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他眼角的泪痕,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却清晰无比地,如同宣告某种不容置疑的法则,烙印在他的耳畔,他的心上:
“听着,萧沉。”
“本君的人,从头到尾,从过去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
“以前是,现在也是!”
“听懂没有?!”
这不像是在倾诉衷肠,更像是在宣示主权,是在逼迫他面对,逼迫他承认这个事实。
萧沉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我,眸中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浓烈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的灼热光芒。那光芒中,有狂喜,有释然,有失而复得的珍视,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捕捉的不安?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迟疑。以他的敏锐,定然捕捉到了我话语中刻意回避的部分,我只说了“从头到尾,从过去到现在”,却独独没有提及“以后”。
为什么没有承诺以后?
是我不敢吗?还是,在我内心深处,对于那虚无缥缈、变数无穷的“未来”,依旧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和不确定?经历了曾经的失去,面对如今依旧暗流涌动的局势,我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将那沉重的“永远”轻易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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