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技术部的环境监测点,清晨的淡绿色腐蚀雾笼罩着整个江城,工程师小林拿着 pH 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稳定在 3.5,呈强酸性,比昨天下降了 0.5 个单位。他将一片金属片放在雾中,不到 10 分钟,金属片表面就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孔,用手一捏就碎成粉末。“沈总!腐蚀雾浓度还在升高!城西、城南的 8 个社区已出现‘外墙坍塌’,其中 3 栋楼的阳台因腐蚀断裂,幸好提前疏散了居民!而且雾体中的‘酸性颗粒’会附着在农作物表面,望海崖农场的小麦叶片已被腐蚀成褐色,刚恢复的种苗又要绝收!接触雾体的农户出现‘皮肤灼伤’症状,医疗部的抗酸药膏已彻底告急!” 小林的声音带着沙哑,他调出农场的监控画面,小麦田里一片枯黄,叶片上的酸性颗粒像细小的玻璃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农户们蹲在田埂上,看着辛苦培育的种苗,眼圈通红。
指挥中心的机械投影屏上,三十三份手写报告紧急传递,危机的破坏力持续升级:医疗部的临时救护站里,挤满了呼吸道和皮肤灼伤患者,新增 60 名 “化学性肺炎患者”,其中 8 名是儿童,一名 3 岁女孩因呼吸困难,护士们不得不进行气管切开,可医院的无菌纱布仅剩 10 卷,医疗组不得不将用过的纱布煮沸消毒后重复使用;顾言泽的指挥点里,特勤队员在疏散城西居民时,发现旧部在居民楼地下室埋设了 “酸性增强器”,激活后周边雾体的 pH 值降至 2.8,一名队员的防护服被酸性雾体腐蚀出洞,皮肤接触后立刻红肿起泡,队员强忍着疼痛,用随身携带的中和液涂抹后,继续拆除增强器;技术组的老周拿着 “中和雾发生器设计图”,眉头紧锁:“中和雾需要用破壳草汁液混合石灰水,1 台发生器每小时能覆盖 1 平方公里,但我们只有 5 台发生器,而且石灰库存仅够维持 3 天,需要市民捐赠闲置的石灰,甚至建筑用的白灰都能应急!”
医疗部的病房里,苏沐辰刚接受完雾化治疗,听到儿童气管切开的消息,立刻让护士拿来草药样本:“安神草汁液 30%、薄荷汁 15%、生理盐水 55%,混合后制成‘呼吸道舒缓液’!雾化吸入能缓解肺炎症状,而且薄荷的清凉感能减轻患者的痛苦,我已经把配方写下来了,让志愿者帮忙分装!” 他一边说,一边咳嗽,胸口的监护仪显示肺部炎症指数仍在高位,护士想让他躺下休息,他却指着屏幕上哭泣的孩子:“他们那么小,受不得罪,我这点病不算什么。” 他用钢笔在配方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迹虽有些歪斜,却格外清晰,护士将配方贴在社区医疗点的墙上,居民们用矿泉水瓶,按比例混合舒缓液,给患者进行简易雾化。
傅子恒的临时控制台前,他正校准共振塔的频率,配合中和雾发生器释放。起搏器监测仪的机械指针因酸性雾体的影响,出现 “室性早搏”,心率从 62 次 / 分降至 55 次 / 分,护士想给他注射提升心率的药剂,他却摆手:“中和雾需要 1.75Hz 频率辅助扩散,误差超过 0.02Hz 就会覆盖不均,有的区域会被遗漏。” 他让技术组用机械钟摆校准频率,志愿者们轮流晃动钟摆,每摆动一次就记录一次数据,傅子恒根据数据调整齿轮,额角的汗滴落在数据纸上,晕开了 “1.75Hz” 的字样,直到屏幕显示 “误差 0.01Hz,符合要求”,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陆沉坐在盲文地图前,指尖突然传来酸性物质的刺痛感:“旧部在城东地脉主管道旁埋设了‘酸性炸弹’!炸弹内的‘高浓度酸液’一旦引爆,会腐蚀整个主管道,江城的地脉能量和供水会彻底中断!炸弹的位置在城东公园的假山下方,周围有 3 名旧部看守,他们携带的酸性枪能穿透普通防护服!” 他的左手因持续感应酸性物质,泛着淡淡的红色,皮肤出现细微的灼伤点,护士想给他涂中和膏,他却专注地在地图上标记:“假山的排水口连接着地脉管道,特勤队可以从排水口潜入,避开旧部的视线!”
上午 10 点,行政部组织的 “石灰运输队” 和 “防护口罩制作队” 同时出发。志愿者们推着三轮车,车斗里装满石灰,在腐蚀雾中艰难前行,路面湿滑,他们就互相搀扶着,有的志愿者滑倒后,第一时间护住的不是自己,而是车上的石灰;制作队的居民们,用家里的纱布,浸泡在中和液里,然后晾干,制成简易防护口罩,城西社区的张阿姨,带着 10 名退休妇女,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一边制作口罩一边说:“多做一个,就多一个人能少受点罪。”
下午 3 点,5 台中和雾发生器全部启动,淡白色的中和雾在江城上空扩散,与淡绿色的腐蚀雾相遇,形成一层灰白色的雾带,pH 检测仪的数值逐渐回升到 5.0,接近中性。顾言泽带领特勤队员,从城东公园的排水口潜入,成功拆除了酸性炸弹,地脉主管道的安全得以保障;望海崖农场的农户们,在志愿者的帮助下,给小麦喷洒中和液,部分叶片慢慢恢复了淡绿色,虽然无法完全挽回损失,却保住了一部分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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