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马空群毁掉这一切时,她的恨意几乎将自己撕成碎片。
看着情绪异常的花白凤,盛齐平静道:"是的,这就是清云大夫家,我去请先生出来。"
片刻后,盛齐搀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走出屋子。花白凤上前说明来意,将怀中的傅红雪给大夫诊治。老大夫仔细检查后,捋着白胡子露出为难神色。
“这孩子身患血疾,恐怕难以活命……”
“大夫,只要您能救活他,多少银两我都愿意给!”花白凤听闻孩子无救,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凶光,泪水也随之涌出。然而这些日子她寻遍名医,九成大夫都劝她放弃,余下的不过是些江湖骗子。
因此,她并未失态,只是以重金相许,盼能打动这位老大夫。
“唉,老夫年事已高,钱财于我无甚用处。这孩子能撑到今日,足见你用心良苦……倒还有一个法子,只是未必能成。但他已拖延多时,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请先生明示!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他绝不能死!”花白凤声音凄厉,如泣血哀鸣。若这孩子死了,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她一人无力对抗那些仇敌,但这孩子不同——白天羽那般强悍,他的骨肉必定能继承其天赋,完成复仇大业!
“都是苦命人啊……此子病因在于血脉,若想一试,须以你的血喂养他,再将他体内旧血换尽,或有一线生机。”老大夫叹息摇头,心中怜悯。
虽给出医治之法,他却并不抱希望。
花白凤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谢过大夫后暂住下来。盛齐也借此接近了她。
此后数月,盛齐亲眼目睹花白凤以血代乳,日日割腕喂哺傅红雪,同时为他刺指放血。如此坚持,终将傅红雪从鬼门关拉回。
即便冷硬如盛齐,也不得不折服于她的决绝。这般由仇恨催生的执念,唯有江湖中才得一见。
目睹全程后,盛齐再难断言花白凤无情。
她尚不知怀中婴孩实非己出,但经此血炼,二人早已血脉相连。
在傅红雪获救的那一日,花白凤难得展露欢颜,眉宇间的阴郁散去不少,依稀可见当年大公主的风采。
恰在此时,盛齐跪倒在她面前,恳请拜师。
"你要拜我为师?可知我是何人?"花白凤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这些日子来,这孩子对她们母子照料有加,知道她失血过多,时常送来滋补的鸡汤与动物肝脏。
正因如此,即便连续数月以血喂养傅红雪,她的气色反倒比先前好了几分。遭逢变故以来,这是头一回有人待她们如此体贴,自然对这孩子颇有好感。
" ** 不知,但 ** 明白,师父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盛齐当然不能道破她大公主的身份,此刻他不过是个乡野孤儿,从何知晓这些?
"哈哈哈,倒是个有眼力的孩子!"花白凤开怀大笑,发髻间垂下一缕灰白的发丝。怀中的傅红雪懵懂地望着母亲,随即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这懵懂无知的幼年时光,或许是傅红雪此生最快乐的岁月了......
"孩子,你过来。"花白凤收敛笑意,招手示意。
盛齐起身近前,任由她捏了捏自己尚且稚嫩的手臂。花白凤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她低声自语,眼中闪过精光。
沉吟良久,她目光骤然转冷,郑重道:"收你为徒可以,但你要记住,我有几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若入我门下,来日必要替我手刃仇敌。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 ** 明白!师父的仇人就是 ** 的仇人,绝不敢忘师父教诲!"盛齐郑重应诺,当即行拜师大礼。
自那日起,盛齐便成了花白凤的首徒。他连夜取来私藏的金豆子充作拜师礼,托付花白凤保管。这番举动,倒让花白凤对他更添信任。
身为**大公主,即便**已覆灭,花白凤依旧财力雄厚。原着中傅红雪曾向她索要巨资为翠浓赎身,她眼都不眨便应允,足见**底蕴犹存。盛齐那一百两金豆子,她根本看不上眼。
第130章 习武艰辛
盛齐随花白凤隐居练武。这位师父素来不擅打理生活,原着如何自理已不可考,如今既收徒弟,琐事自然全推给盛齐。
每日除练功外,盛齐还需照料花白凤与傅红雪的起居。带孩子这事他驾轻就熟——毕竟早有经验。幸而花白凤家底丰厚,虽非顿顿山珍海味,但习武之人正值长身体,餐餐有肉必不可少。
关于刀剑之争,盛齐犹豫许久最终决定兼修。花白凤起初斥责他贪多嚼不烂,奈何他身负霍元甲所授刀法根基,进步神速,师父只得破例同时传授白家快刀与斑衣教疾剑。
这两门功夫虽分属刀剑,却同走迅捷路子。正如火云邪神所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李飞刀、辟邪剑法等皆印证此理。盛齐因腕力未成,暂以木刀木剑练习,每日挥刺各千次,夜间再修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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