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裹紧外套穿过巷口,脖颈间苗王牌随着步伐轻晃,在雨衣遮挡下泛着幽幽冷光。雨丝斜斜掠过昏黄路灯,将空气浸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他抬手抹去镜片上的雨珠,完全没注意到飞溅的血雨触碰到牌面时,那层琥珀色透明保护层正泛起细密涟漪。
蒸腾的水汽中,保护层像春雪般无声消融,无数细小气泡裹着微光浮起,转瞬在雨中爆裂。墨绿色牌体逐渐显露,那些刻在表面的藤蔓纹路仿佛活过来般扭动,渗出的汁液与血雨交融,在地面晕开诡异的荧光。陈默踩着水洼匆匆前行,裤脚扫过地面光斑,却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荧光脚印。
暴雨砸在铁皮雨棚上的声响震耳欲聋,陈默握着苗刀的手掌沁出冷汗,指腹反复摩挲着刀柄上凹凸不平的纹路。街道两侧的商铺玻璃大多破碎,霓虹灯牌在雨中滋滋冒着电火花,倒映出满地扭曲的光影。他拐进城中村的巷道时,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某处传来变异生物利爪刮擦水泥地的刺耳声响。
踹开虚掩的铁门,霉味和血腥气瞬间涌来。昏暗的出租屋里,刘江蜷缩在墙角,膝盖紧紧抵住胸口,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他的白衬衫被血渍浸透,领口歪斜,头发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翻涌的乌云。听见响动,他浑身剧烈颤抖,像受惊的幼兽般往阴影里缩了缩,直到看清来人,干涸的眼眶才泛起水光:“陈……陈默……”
陈默跨步上前,苗刀刀尖精准挑开缠绕在刘江脚踝的藤蔓状变异植物。那些墨绿色的触须滋滋冒着白烟,被斩断的断口处渗出黑色黏液。“抓紧我。”他扯下脖子上的绷带,快速缠住刘江渗血的手腕,金属护手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越来越危险了,得马上离开。”
陈默握着苗刀刀柄的指节发白,金属护手冰凉刺骨。巷口腐臭的风卷着腥气扑来,他猛地扯过愣在原地的刘江,刀刃已划破黑暗——三只豺狼般大小的变异犬从垃圾堆跃起,泛着磷火的竖瞳在雨夜中格外瘆人。
"躲我身后!"陈默沉喝一声,苗刀划出新月般的弧光。刀锋未到,空气已发出割裂的锐响,最前方的变异犬被气劲震得倒飞出去,在墙上撞出闷响。另外两只犬却更加凶暴,獠牙间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地面,它们呈犄角之势包抄过来。
陈默旋身跃起,靴底蹬在电线杆上借力,苗刀划出连绵不断的银芒。追魂刀法讲究"一追魂,二断魄,三索命",此刻化作残影笼罩战场。左侧变异犬咽喉被刀尖挑开,暗红的血溅在墙上绽开诡异的花;右侧那只反应极快,利齿咬住刀身,却被陈默翻转手腕,刀刃顺着犬齿刺入上颚。
"快走!"陈默踢开尸体,拉着脸色煞白的刘江狂奔。身后传来密集的窸窣声,成群结队的变异鼠从下水道涌出,鼠毛泛着青黑色,利爪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苗刀舞成圆盾,将扑来的鼠群劈成碎块,腐肉血沫溅在陈默脸上,他却连眼睛都不眨,刀锋始终保持着精准的轨迹。
转过三条街,变异蝙蝠群从楼顶俯冲而下。陈默将刘江按在墙角,苗刀直指天空,刀身上流转的暗纹突然发出微光。"破!"随着暴喝,刀锋带起的气浪如实质般炸开,几只蝙蝠被拦腰斩断,翅膀还在半空中扑腾。
当两人终于冲进小区楼道时,陈默的雨衣早已被血水浸透,苗刀却依然寒光凛凛。刘江看着他滴血的刀锋,这才发现那些变异生物的血滴在刀身竟发出滋滋声响,仿佛被高温灼烧般迅速蒸发。
防盗门重重合上的瞬间,陈默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下来。客厅暖黄的灯光裹着陈母熬的姜汤香气扑面而来,却掩不住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刘江扶着墙瘫坐在沙发上,盯着陈默随手插在玄关花瓶里的苗刀——刀刃上还在滋滋冒着青烟,那些被腐蚀的痕迹像活物般缓慢蠕动。
"你刚才......"刘江声音发颤,"那刀法和力量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正在厨房盛汤的陈母手一抖,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脆响。陈父放下手中擦拭了一半的开山刀,锐利的眼光在儿子身上来回扫视。陈默低头解开被血水黏在皮肤上的雨衣,脖颈间的苗王牌随着动作滑落,五爪金龙的鳞片刻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芒,龙目镶嵌的赤色石珠仿佛有血线在流动。
"血雨落下后,城里到处都是变异生物。"陈默接过母亲递来的热汤,喉结滚动着一饮而尽,"今天遇到的变异犬,力气比成年公牛还大。"他抬起手臂,肌肉线条在皮肤下隆起又平复,"但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攻击......"话尾消散在蒸汽里,他攥紧的拳头发出骨骼轻响,茶几上的玻璃杯突然炸裂,碎玻璃飞溅在绒布地毯上。
陈父的开山刀重重放在桌上:"我教了你二十年追魂刀法,从没见过你能徒手震碎瓷器。"陈建国颤巍巍走到儿子身前,布满老茧的手抚过苗王牌背面的血枫林雕刻,指尖沾到牌面渗出的墨绿色汁液,"这牌子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以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只当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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