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默目光灼灼。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变成这样的时候...遗忘溪流...其实不叫这个名字...它的水是清的...甜的...”男人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极其久远的事情，“据说...在溪流最开始的源头...有一个泉眼...那里的水能洗去污秽，治好伤病...”
溪流的源头？泉眼？陈默心中一动，立刻关联起了系统之前关于“净水蜗牛”的提示和需要“绝对纯净水源”的条件！难道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源头在哪里？”陈默急声问。
男人却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早就找不到了...听说被埋在了最深最脏的废墟下面...可能早就干了...或者变得和其他水一样毒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绝望，“那只是传说...骗小孩的...”
虽然男人认定是传说，但陈默却从系统的角度看到了其中的逻辑可能性！旧世界的泉眼，并非完全不可能存在！
“还有吗？任何相关的信息？地标？特征？”陈默不肯放弃。
男人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还是我小时候发烧，爷爷为了哄我睡觉瞎编的...”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陈默却将“溪流源头”、“泉眼”这两个关键词牢牢刻在了心里。
他看了一眼男人那充满绝望和渴望的眼神，又看了看手里的能量块。虽然信息模糊，但确实提供了新的方向，而且...他看了一眼碎石堆。
陈默没有食言，将那小半块能量块抛了过去。
男人手忙脚乱地接住，如同捧着绝世珍宝，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声道：“谢谢！谢谢！你好人一定有好报！一定！”
陈默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带着东西，回去吧。看好你的孩子。”
男人千恩万谢，几乎是踉跄着跑回了碎石堆后。
陈默站在原地，眉头微锁。用宝贵的食物和能量块，换来了两条情报：东南方向红浆果区域确实危险，有鬣狗帮残余活动；以及一个关于“净化泉眼”的、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传说。
值吗？
从纯粹的物质交换来看，血亏。
但从信息层面和...某种程度上的人心向背来看，未必。
他转身，准备返回窝棚。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非友好的生命信号快速接近！方位：东南！距离：八十米！速度：极快！威胁等级：高！】
【模式匹配：与历史记录的“鬣狗帮”能量特征高度吻合！数量：3！】
系统的警报声尖锐地炸响！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豁然转头望向东南方向！
只见远处的废墟拐角，三个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猛冲过来！他们手中明晃晃的砍刀和钢筋，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为首一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眼神凶狠暴戾，正是之前那流民口中提到的，喜欢去红浆果区域的——疤脸强尼的手下！
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正是刚刚完成交易、还没来得及完全躲回碎石堆后的那个干瘦男人，以及他手中那块来不及藏起来的能量块！
“妈的！那老瘪三手里有好东西！”
“抢过来！”
“还有那个小子！一块收拾了！”
嚣张的咆哮声由远及近！
刚刚建立的、脆弱无比的联盟，在真正的恶徒面前，瞬间面临着最残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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