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将炎烬连带着那简易的拖橇,成功地拉到了洞穴入口处。
他瘫倒在地,如同离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只有无尽的酸软和剧痛。
休息了良久,他才勉强恢复一丝力气。接下来的问题同样棘手——如何将体型庞大的炎烬弄进这个狭窄的洞口?
他观察了一下洞口形状,又看了看炎烬。幸运的是,炎烬虽然体型庞大,但昏迷中的身体并非完全僵硬。他先小心翼翼地将连接在炎烬身上的布绳解开,然后尝试着调整他的姿势,让他侧身,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往洞穴里塞。
这个过程同样艰难而小心,他必须时刻注意不能触碰到炎烬胸膛的核心,也不能动作过大引发其能量反弹。
当炎烬的半个身子终于进入洞穴时,王坚几乎要虚脱过去。他休息片刻,再次发力,连推带顶,终于将炎烬彻底弄进了这个狭小的避难所之内。
洞穴内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炎烬的加入而显得格外拥挤。王坚将炎烬安置在凌湮对面的角落,自己则瘫坐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
他看着昏迷的凌湮,又看了看状态诡异、呼吸沉重的炎烬,再感受一下自己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们还活着。
三个人,都从那条绝命的裂隙中挣扎了出来,在这片未知的死寂之地,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
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但未来的路,依旧一片灰暗,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王坚喘息着,艰难地取出水囊,再次给凌湮和炎烬补充了一点水分,也给自己灌了一小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一些疲惫。
他必须尽快恢复。在这个地方,虚弱就意味着死亡。
他再次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催动那微乎其微的元力,同时尝试着感应身下大地之中那沉寂而精纯的能量,哪怕只能汲取一丝一毫。
洞穴外,是永恒的死寂与灰暗。
洞穴内,是三个伤痕累累、濒临绝境的灵魂,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和彼此之间那无形的羁绊,紧紧依偎在一起,等待着黎明,或者说,等待着下一个未知的挑战。
而炎烬体内那暗赭色的力量,在短暂的波动后,再次陷入了沉寂,如同蛰伏的凶兽,在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继续着它那缓慢而危险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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