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的枪声整整响了一天。
等李云龙和王二柱跟着农军冲进去时,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几个吓破胆的兵丁。
周逸群让人打开粮仓,把粮食分给涌进来的百姓,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哭,有人笑,把手里的窝头举得高高的。
“李云龙,你这枪法可以啊。”周逸群走过来,递给他一碗水,“刚才在刑场,那枪打得真准。”
李云龙喝了口水,擦了擦嘴:“以前在清风寨,打兔子练的。”
“清风寨?”周逸群笑了,“我听说过,你们杀富济贫,是条好汉。”
李云龙愣了一下,他从没被官府的人称为“好汉”。以前不管做什么,都被叫做“匪”,可眼前这个G党人,却把他当自己人。
“周先生,”李云龙忍不住问,“你真能让穷人过上好日子?万一哪天你自己人中也混进了地主老财,不能先富带动后富,怎么办?”
“不是我,是我们。”周逸群纠正道,“是所有跟着G党干的人。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地主压迫、没有官府盘剥的社会,让每个人都能当家做主。”他指着那些正在分粮的百姓,“你看他们,今天能吃上饱饭,明天就能分到田地。这不是空想,是咱们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李云龙看着那些领粮食的百姓,有个老太太抱着半袋米,对着周先生磕头,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还为之过早,总会有人会回答。
“我想加入你们。”李云龙说,“还有我兄弟王二柱。”
周逸群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正缺有经验的人手。你们就编入农民自卫队,跟着大伙一起干。”
自卫队的营地设在城隍庙,几十号人挤在大殿里,地上铺着干草,墙角堆着缴获的枪支——大多是老旧的步枪,还有几杆鸟铳。
李云龙和王二柱刚把铺盖放下,就有人走过来,是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叫赵大牛,以前是个佃农,力气大得能扛动石碾子。
“听说你俩很能打?”赵大牛咧着嘴,露出两排黄牙,“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王二柱刚要说话,被李云龙拉住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比划可以,但点到为止。”
两人在院子里站定,赵大牛挥着拳头就冲过来,拳头带风,看着就吓人。
李云龙没硬接,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往怀里一带,赵大牛踉跄着差点摔倒。
赵大牛“嘿”了一声,转身又是一拳,李云龙还是躲,像只灵活的猴子。
几个回合下来,赵大牛累得直喘气,却连李云龙的衣角都没碰到。
“行了行了,我服了。”赵大牛摆摆手,“你这功夫,比戏文里的大侠还厉害。”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热络了。
有人给他们端来热水,有人拿出自己的干粮,李云龙看着这些朴实的汉子,心里暖暖的——这感觉,像回到了清风寨,却又不一样,这里的人眼里有光,有盼头。
第二天一早,自卫队开始训练。周逸群亲自教大家瞄准,李云龙看了两眼,就拿起步枪,对着百米外的树干打了一枪,子弹正好嵌在树心里。
“好枪法!”周逸群赞道,“以后你就负责教大伙射击。”
李云龙没推辞,他把在清风寨摸索的经验教给大家:“打枪别慌,瞄准了再扣扳机,就像打兔子,你一急,它就跑了。”
李云龙让大家趴在地上,自己示范着怎么利用地形隐蔽,怎么调整呼吸,讲得简单明白,连最笨的赵大牛都很快学会了。
王二柱的胳膊还没好利索,就帮着拾掇枪支。他以前在清风寨跟着铁匠学过两手,能把生锈的枪管擦得锃亮。有杆步枪的撞针坏了,他捣鼓了半天,居然修好了,赵大牛拿着试了试,高兴得直拍他的背:“二柱子,你这手绝活,比那些巧媳妇纳鞋底还巧!”
训练间隙,周逸群给大家讲革命道理。他说,农民为什么穷?不是因为命不好,是因为土地都被地主占了,官府还帮着地主欺负人。只有把土地夺回来,分给农民,大家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那以后,是不是就没人敢随便杀人了?”王二柱忍不住问,他想起了赵大胆,想起了那些死在清风寨的弟兄。
“对。”周逸群看着他,眼神很认真,“等我们建立了工农政权,就会有自己的法律,保护穷人,惩罚坏人。不管是谁,只要欺负老百姓,就得受到制裁。”
李云龙坐在地上,手里摩挲着步枪,心里翻江倒海。
周逸群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的疙瘩。他以前以为,杀了王麻子,报了仇,事情就结束了。可现在他明白,只要这世道不变,还会有更多的王麻子,更多的清风寨。只有跟着GC党,把这吃人的世道彻底砸烂,才能让弟兄们的血不白流。
这天下午,哨探来报,说附近的地主武装纠集了几百人,正往黄麻城赶来,扬言要夺回县城,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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