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放心!”李云龙攥紧刺刀,刀柄上的防滑纹硌得手心发疼,“我李云龙的连,要么打赢,要么战死!”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那王二柱呢?他炸掉敌军三个碉堡,该当啥官?”
王二柱脸一红,往李云龙身后躲。吴光浩却笑了,“这位兄弟是王二柱吧?我听说你用土炸弹炸断了敌军的粮道,够种!从今天起,你就是一连的爆破班班长,管着全连的土炸弹——要是不够用,我让军需给你凑硝石!”
“谢军长!”王二柱猛地敬了个礼。
改编仪式结束时,太阳已经爬到了山顶。
“连长,咱啥时候打回去?”王二柱凑过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他连夜做的土炸弹,引线还冒着潮气。
李云龙往黄安城的方向望了望,“不急,等咱们的连旗,插遍木兰山再说!”
正月的木兰山比腊月更冷,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
李云龙带着一连的弟兄藏在黑风口的山洞里,洞口用松枝挡着,洞里生着堆火,火苗舔着几根冻硬的野兔腿,发出“滋滋”的响。
“连长,敌军又进山了!”哨兵掀开松枝钻进来,棉裤上结着层冰,“这次来了两个营,还牵着狼狗,顺着咱们的脚印往山神庙摸呢!”
李云龙往火里添了块柴,火星溅到他的破棉袄上,烫出个小洞。他从怀里掏出张油纸,上面是汪奠川画的地图,黑风口周围的山沟被红笔标得密密麻麻——那是王二柱踩出来的暗道,有的只能容一个人爬,有的藏在瀑布后面,连猎户都找不到。
“让弟兄们把脚印扫了,往东边的迷魂阵撤。”李云龙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二柱,你带爆破班去鹰嘴崖,把去年埋的‘踏雷’都起出来,在三岔路口重新布一遍——记住,只炸马,不炸人。”
“为啥不炸人?”王二柱不解,他做的土炸弹威力大,一炸就是一片。
“留着他们给咱们送枪呢。”李云龙笑了笑,往嘴里塞了块冻硬的窝头,“敌军的马比人金贵,炸惊了马,他们的队伍就得乱。”
弟兄们很快撤进了迷魂阵。
这里的松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缠在一起,像张巨大的网,阳光都透不进来。
李云龙让大家分散开,两人一组藏在树后,枪栓上都缠了布条,拉栓时悄无声息。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狼狗的叫声。
李云龙往树缝里看,敌军穿着黑棉袄,像群黑蚂蚁往迷魂阵里钻,领头的军官骑着匹白马,手里的马鞭抽得“啪啪”响。
“等他们走到第二道弯。”李云龙低声说,往王二柱身边挪了挪,“二柱,你的土炸弹瞄准白马。”
敌军刚拐过第二道弯,王二柱突然吹了声口哨。
树顶上突然滚下十几个雪球,里面裹着点燃的土炸弹,“轰隆隆”炸在雪地里,雪沫子混着碎石子飞起来,惊得白马扬起前蹄,把骑在上面的军官甩了下来。
“打!”
李云龙举起步枪,一枪撂倒了举旗的士兵。
藏在树后的弟兄们纷纷开火,子弹打在松树上,溅起一片片松针。
敌军被打得晕头转向,有的往树后躲,有的往回跑,狼狗在雪地里乱窜,反而把他们的队形冲得更乱。
“撤!”
李云龙喊了声,带头往密林中钻。
弟兄们像猴子似的蹿进树丛,转眼就没了影。
等敌军追上来,只看见满地的弹壳和几串往悬崖方向去的脚印。
“追!”
新换的军官红着眼吼,带着人往悬崖边冲。
刚跑到三岔路口,脚下突然“轰隆”一声,马队踩中了王二柱布的“踏雷”,几匹马惊得跳起来,把背上的弹药箱甩得满地都是。
李云龙在崖上看得清楚,突然吹了声长哨。
藏在暗处的弟兄们一起喊: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像有千军万马。
敌军吓得魂都没了,有的把枪往雪地里一扔,抱着头蹲下来;有的想往回跑,却被惊马堵在路口。
李云龙带着人从崖上滑下来,踩着积雪往敌军堆里冲,王二柱举着颗土炸弹,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放下枪,给你们留条活路!”
这一仗没费多少子弹,就缴了三十多支步枪,五箱子弹,还有两匹没被炸惊的马。
往回走的时候,李云龙让弟兄们把缴获的棉衣脱下来,给伤员穿上,自己却裹着件单褂子,冻得直哆嗦。
“连长,你咋不穿件新的?”王二柱递过来件敌军的棉袄,上面还沾着马粪。
李云龙摆了摆手,往远处的山影看:“敌军丢了东西,肯定会来搜山。咱们今晚不回山洞,去西边的水帘洞——让他们在迷魂阵里冻一夜!”
惊蛰这天,木兰山的雪化了,山沟里淌着融雪水,叮咚作响像弹琴。
李云龙带着一连在山坳里练刺杀,弟兄们光着膀子,把刺刀舞得呼呼作响,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在冻土上砸出一个个黑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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