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憋住气!谁要是敢咳嗽一声,老子把他扔下去喂狼!”
李云龙压低了嗓子,唾沫星子喷在身前战士的草帽上。
晨光刚爬上野猪岭的山脊,把密密麻麻的红缨枪尖子照得发亮——两千多赤卫队员趴在东侧山坡,手里的家伙五花八门,有锄头、镰刀,甚至还有女人纳鞋底的锥子,却一个个瞪着眼珠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岭下的土路上,孙大麻子的队伍正像条长虫似的蠕动。
五百国民党兵扛着汉阳造,中间夹着两挺马克沁重机枪,黑沉沉的枪口对着天空;
后面跟着两百民团,歪戴帽子斜挎枪,边走边往路边的庄稼地里吐唾沫。
最扎眼的是红枪会的人,八百多号人裹着红头巾,举着大刀长矛,“红枪老祖”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嘴里念念有词地甩着黄纸符。
“营座,这鬼地方静得吓人,要不咱先撤回去?”副官缩着脖子,瞥见路边老槐树上挂着颗人头——是昨天去探路的民团小队长,眼睛瞪得溜圆。
孙大麻子“呸”地吐出嘴里的烟蒂,黄黑的牙床上沾着血丝:“怂包!等拿下柴山堡,金条银元随便你挑!”他勒住马,正想让重机枪手架枪警戒,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是滚石!
几百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带着风声砸进队伍里。
民团最先乱了套,哭爹喊娘地往路边钻,把后面的正规军撞得人仰马翻。
红枪会的人还在念咒语,被石头砸得脑浆迸裂,红头巾混着血污糊了一脸。
“打!”
李云龙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大刀劈出一道寒光。
山坳里的红军战士同时扣动扳机,捷克式轻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像割麦子似的扫向乱成一团的队伍。
最前面的重机枪还没架起来,就被山腰扔下来的炸药包掀上了天,零件碎得满地都是。
“集中火力打骑马的!”周逸群站在岩石上,手里的驳壳枪指着“红枪老祖”。
那神棍正想策马逃跑,一颗子弹穿透他的红头巾,白马受惊扬起前蹄,把他甩在地上,被后面涌来的乱兵踩成了肉泥。
赤卫队员们嗷嗷叫着冲下山。
瘸腿老汉拄着梭镖,一瘸一拐地追上一个逃跑的民团,照着后腰就是一梭子;
刘寡妇提着菜刀,专砍马腿,几匹受惊的战马拖着骑兵冲进了山沟;
连七八岁的娃娃都趴在石头后面,把手里的土疙瘩往国民党兵头上扔。
孙大麻子被流弹擦破了耳朵,鲜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他拔出盒子炮瞎打了几枪,见队伍已经溃散,调转马头就想跑。
刚跑出没几步,忽然觉得后颈一凉——李云龙的大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孙大麻子,还记得张剥皮不?”李云龙的声音像淬了冰,“他临死前说,要拉个垫背的。”
寒光闪过,人头落地。
这场仗打得干净利落,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红军缴了三百多支枪,两挺重机枪,还有红枪会留下的八百多把大刀。
赤卫队员们扛着战利品往回走,刘寡妇提着孙大麻子的人头,在队伍里笑得最响:“这狗东西抢过俺家三亩地,今儿个总算报仇了!”
周逸群正在清点俘虏,忽然看见一个穿军装的俘虏偷偷往怀里塞东西,上去一把扯开——是个红布包,里面裹着三根金条。
“这是从哪来的?”周逸群把金条摔在地上。
俘虏吓得尿了裤子:“是、是孙大麻子让俺藏的,他说打下柴山堡,还要抢更多……”
周围的赤卫队员们炸开了锅。
“狗日的,还想抢咱的地!”
“把他捆起来游街!”李云龙一脚把俘虏踹翻,捡起金条递给农会的人:“分了!给受伤的同志买药,给娃娃们买纸笔!”
夕阳西下时,野猪岭上飘起了红旗。
李云龙坐在孙大麻子的白马上,看着战士们教赤卫队员用枪,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炮声。
“不好!”周逸群脸色一变,“是迫击炮!夏斗寅的人来了!”
赵承绶 的队伍在柳树坪外磨蹭了三天。
不是不想进,是不敢进。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十几个稻草人,穿着G民党军装,胸口贴着“豺狼”二字,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村后的小河里漂着几具尸体,是前几天去探路的尖兵,手脚被石头捆着,肚子鼓鼓的像个皮球。
“他娘的,一群泥腿子玩阴的!”
赵承绶 把望远镜摔在地上,中正式步枪的枪托磕在石头上,掉了块漆。
补充团的八百精兵端着枪,却连村子的边都不敢沾——路边的草里插着竹签,田埂下挖着陷阱,连井里都漂着死老鼠。
黄陂来的刘地主凑过来,脸上堆着笑:“赵团长,依我看,不如放把火烧了这村子,看他们出来不出来!”
赵承绶眼睛一亮。正想下令,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风里还带着股怪味,像是松油混着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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