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战士们只能借着星光辨路。
山路崎岖,到处是碎石和荆棘,不少人的脚被划破了,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草鞋,却没人吭声,只是咬着牙往前赶。
走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小雨,山路变得更滑。
李云龙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回头看看,发现有个小战士快跟不上了,他一把抓过小战士背上的步枪,扛在自己肩上:“小子,撑住!到了杨家集,有你打的仗!”
小战士咬着嘴唇,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凌晨五点,天边泛起鱼肚白,队伍终于赶到了杨家集车站南边的山梁上。
徐象谦掏出怀表看了看:“还有一个小时天亮,大家先隐蔽,吃点干粮,养足精神。李云龙,你带两个弟兄,再去摸摸车站门口的岗哨,确认换岗时间。”
李云龙点点头,猫着腰钻进了旁边的树林。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压低声音说:“师长,岗哨还是十分钟换一次,现在门口只有两个兵,都在打盹。咱们可以动手了。”
徐象谦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手枪:“通知各大队,按原计划行动!信号枪响,就发起进攻!”
徐象谦登上杨家集车站西边的山顶,举起望远镜往下望。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山洼里的车站像个缩小的玩具,灰色的屋顶、黑色的铁轨、白色的岗楼,都看得清清楚楚。
车站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哨兵在门口来回踱步,偶尔打个哈欠。
“东边的岗楼有两挺机枪,北边的弹药库门口有四个兵,水塔在车站东边的小河边,旁边没人看守。”徐象谦一边看,一边跟身边的戴克敏说,“王树声的一大队应该已经到了东边的树林,倪志亮的二大队在西边的山梁上架好了机枪,就等李云龙的信号了。”
戴克敏是黄麻起义的老战士,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边记一边说:“郭汝栋的这两个连,看样子是睡死了。咱们要是突然发起进攻,他们肯定来不及反应。不过得注意铁甲车,按时间算,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徐象谦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山洼:“所以必须速战速决。李云龙的三大队从南边冲进去,先炸水塔和铁轨,再端弹药库;王树声的一大队解决东边的岗楼,然后堵住车站的东门,别让敌人跑了;倪志亮的二大队盯着西边的岔道,只要铁甲车一来,就用机枪打车轮,拖延时间。”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是李云龙的信号枪!
徐象谦立刻站直身体,大喊:“命令各大队,发起进攻!”
话音刚落,山梁上的机枪就响了起来,“哒哒哒”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车站里的敌人瞬间乱了套,有的穿着裤子就从屋里跑出来,有的慌慌张张地去拿枪,还有的想往东门跑,却被东边树林里冲出来的一大队战士拦住,双方立刻交上了火。
李云龙带着三大队,像一群猛虎,从南边的小路冲了进去。他手里的大刀一挥,就砍倒了门口的一个哨兵,另一个哨兵想跑,被身后的战士一枪撂倒。
“跟俺来!先炸水塔!”李云龙喊着,带头冲向水塔。
水塔有两层楼高,旁边没有梯子,李云龙让两个战士搭成人梯,自己踩着他们的肩膀爬上去,把两颗土炸弹绑在水塔的支架上,拉了引线,然后纵身跳下来。
“快躲!”李云龙大喊着,拉着身边的战士趴在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水塔的支架断了,塔身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水塔倒塌的瞬间,车站东南角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手里端着一把步枪——正是四大队队长杨先圣。
杨先圣是黄麻起义的老战士,当年跟着潘忠汝、吴光浩闹革命,在木兰山坚持斗争,是有名的“木兰山七十三勇士”之一。他打仗勇猛,又懂战术,徐象谦特意把他调过来,负责配合三大队进攻。
“弟兄们!跟俺冲!拿下车站东南角的岗楼!”杨先圣大喊着,带头冲向岗楼。
岗楼里的敌人慌了,端着机枪往外扫,子弹“嗖嗖”地从战士们身边飞过。
杨先圣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岗楼的射击孔在北边,南边没有防备,他立刻挥手:“跟俺绕到岗楼南边!”
战士们跟着杨先圣,猫着腰绕到岗楼南边。杨先圣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往岗楼的窗口里一扔,然后迅速趴在地上。
“轰隆!”手榴弹在岗楼里爆炸,里面的机枪顿时哑了。
“冲啊!”杨先圣第一个冲上去,一脚踹开岗楼的门,里面的敌人有的被炸死,有的吓得举手投降。他一把抓过一个俘虏,厉声问道:“弹药库在哪?”
俘虏吓得浑身发抖,指了指北边:“在……在车站北边的库房里,有……有两个班看守。”
杨先圣立刻带着队伍往北边冲。
此时,李云龙已经带着三大队摸到了铁轨旁边,他让战士们把土炸弹绑在铁轨上,每隔十米绑一颗,然后拉了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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