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继续。"
李进阳面不改色地再次斟满酒盅。
咚!
第三杯下肚,许大茂胃里翻江倒海。这年头用的都是二两的瓷碗,半斤烈酒空腹入肠,烧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许大茂脑子还清醒,可心里堵得发慌。
"呜——"
他突然哭出了声。
哭得撕心裂肺。
这些年在院里摸爬滚打,除了落得个坏种的名声,谁正眼瞧过他?表面装作不在乎,可谁愿意整天被当傻子看?
他也想活出个人样,让街坊四邻竖起大拇指夸句"老许家出息了"。
后来阴差阳错跟了李进阳,本以为终于等来机会......
这一年他拼尽全力:让他整治秦淮如,直把那女人吓得见李进阳就哆嗦;让他对付傻柱,半只鸡差点闹出人命;让他找地种菜,恨不得把自己都埋进土里......
真是把心都掏出来了!
谁曾想,李进阳终究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从头到尾,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在他眼中,就连没用的老刘都胜过他一头。
“呜……”
许大茂晃晃悠悠地举起杯子,“来,李科长倒酒!轧钢厂上万人,有几个能享受这待遇?”
“来,继续喝……”
娄晓娥急得直掉眼泪,一把拦住许大茂,焦急地望向李进阳,嘴唇抿得紧紧的,却不知该说什么。
其他人也不好再干看着,纷纷起身劝解。
再这么喝下去,许大茂非把命搭进去不可。
“进阳,大茂兄弟是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你别往心里去。”
“好了好了,酒喝到位就行,别硬灌。五块多一瓶呢,不喝也别浪费,我带回去给老爷子尝尝。”
“都坐下都坐下,都是自己人。”
“咳,进阳,我当这副主任是不是不太够格?大茂好像比我更合适……”
老刘坐立不安,虽然万分不舍,还是想着先退一步,等下次机会再说。
李进阳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随后叹了口气。
他**瓶往桌上一放,扶着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茂,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今天这样,是对我有意见了吧?”
砰!
许大茂把三两的杯子重重撂在桌上,像是豁出去了,红着眼睛吼道:
“没错!你李进阳就是看不起我!我哪点不如老刘?”
哪点不如老刘呢……
仔细一想,似乎确实如此。
老刘除了锻工技术比许大茂强、年纪比他大之外,其他方面还真比不上。
刘海忠自己心里也清楚,尴尬地坐着没吭声。
他暗自琢磨,去年李进阳搞的那些事,如果换他来配合,确实做不到许大茂那样周全。
“呵呵,大茂,你别急眼。要是还愿意听我一句,就坐下好好说。”
“要是不想听了,我现在就走。之前你帮我做的事,我会折成钱补给你,绝不让你吃亏。咱们兄弟好聚好散,别闹成仇人。”
对于许大茂这个人,李进阳的心情颇为复杂。
刚穿越过来、甚至刚收服他的时候,因为受到影视剧的影响,只把他纯粹当成一把刀来用。
心里时刻提醒自己:这是个小人,必须处处提防。
必要时,为了杜绝后患,甚至要直接毁掉他。
那时候,两人之间毫无情分可言,纯粹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然而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当李进阳在这里生活了一年,真正融入之后,原本那些片面的影视角色,都变成了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真实的人。
评判一个人,已经不能简单地以好坏来区分。
就拿许大茂来说。
他确实坏,做事不择手段。
可这一年来,他对李进阳却是掏心掏肺地好。家里但凡有点稀罕东西,从来不会少了李进阳那份。
日常相处中,更是表现得十分亲近、敬重。
要说这完全是因为巴结、或者害怕李进阳,似乎也不尽然。
李进阳对此颇为困惑,思来想去,勉强得出一个解释:许大茂从小在四合院里受尽欺负,从来没人真正看得起他。
尤其在许富贵搬出去之后,他在院里简直像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原剧情里,傻柱随便打他,易忠海随意训斥他,聋老太太讨厌他,连娄晓娥也瞧不上他……
或许,是自己让他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尊严,让他对生活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不再那么偏激,不再愤世嫉俗?
对未来的日子有了信心?
如果是这样,那么等到风起之时,他还会抛弃娄晓娥,甚至反过来害自己吗?
李进阳觉得不会。
他很高兴能多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好兄弟,这总比养一头白眼狼强得多。
许大茂是有能力的。
只要他不会反咬一口,日后许多事情办起来就能更顺利、更便捷。
今天这场酒席上发生的一切,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是李进阳有意为之。
如果他私下告诉刘海忠,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宣布“喜讯”,许大茂就不会被**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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