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暴政已经结束了。风花怒涛已经伏诛。”利姆露轻声说道,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
小雪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想起父王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那个雨夜仓皇逃离王宫的恐惧,想起木叶忍者卡卡西带着她穿越边境时的惊险。
“现在,我代表那位与您结契的大人兑现承诺,送您继承王位。”
利姆露向她伸出手,声音带着笑意:"雪之国的人民,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公主归来。"
“那位大人……”风花小雪想起了那位蓝发金眸的温润少女,咬着唇点了点头,“明白了,请带我回家。”
下午,风花小雪随利姆露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宫。
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宫斑驳的墙壁上,风花小雪站在熟悉的宫门前,脚下是碎裂的台阶。
往西边看,甚至能看到王宫缺失了一角。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里混杂着爆炸和血腥的气息。
“这里……曾经种满了雪樱……”她轻声呢喃,蹲下身抚过露出尖尖的根须。
四年前离开时,父王亲手栽下的树苗才刚刚开花。
如今,已经只余下几个顽固的树根,应是匠人们实在除不掉的结果。
利姆露站在她身后,面具下的目光温和:“重建需要时间。不过……”
她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队草之花的信徒从宫门内走出。为首的苇叶岚恭敬行礼:“公主殿下,寝宫已经初步整理完毕。”
风花小雪惊讶地睁大眼睛。
穿过残破的走廊,她发现脏乱的地面已被水遁清洗干净,破碎的窗户临时用冰遁修补,至少能挡住寒风。
“这是...?”
“临时准备。”利姆露推开寝宫的门。
“作为王都的象征,这里不能太破,明天这座宫殿就会变成原本的样子,您明天也还要处理很多事,好好休息。”
看到寝宫里面后,风花小雪愣住了。
寝宫内,曾经散落满地的珠宝残件已被收拾整齐,褪色的锦缎床幔换成了柔软的雪色新绸。
风花小雪缓缓走到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平整的被褥,触感柔软又温暖。
这比离开王宫前的床还要好。
看着风花小雪的眼神,利姆露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风花怒涛的备用床,他的生活用品足以养活3000名雪之国国民。”
“那个暴君……过着这样的生活……”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而雪之国的子民却在挨饿受冻……”
利姆露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上出现了一道餐盘,
“没关系,以后至少不会更糟了。好好休息吧,这是我按照宫里的食谱做的,应该符合您的口味,我走啦,明天见。”
利姆露离开后,寝宫内陷入一片寂静。
风花小雪坐在桌子边,机械地咀嚼着餐盘中的食物。
明明很好吃,比记忆中的味道还好吃。
每一口却都像是咽下回忆的碎片,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吞咽。
听闻叔叔死去和回到故乡的兴奋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虚与悲伤。
风花小雪放下筷子,指尖轻轻抚过餐盘边缘精致的雪花纹样——这是父王生前最喜爱的图案。
“父王……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可是你不在了……连你种下的雪樱都不在了……”
她爬上柔软的床,试图让自己入睡。
没用。
就像孩子遇到委屈可能会自己忍耐,甚至装作不在意地笑着。
可一旦有人关心,泪水就会不自主地涌出。
此刻的风花小雪回到故土,就如同扑入母亲的怀里,自逃离雪之国后再未涌出的泪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急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呜……”
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一只绯红的眼睛悄悄地注视着颤抖的风花小雪。
“公、公主殿下?”香磷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和犹豫。
从草之花信徒口中得知公主被白鹿大人带回来后,她想和迪达拉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公主长什么样,可迪达拉却要研究他的艺术,香磷只好自己来了。
没想到,公主在哭?
香磷的呆毛不安地晃了晃,脚尖在门槛上磨蹭出细碎的声响。
这个哽咽的声音让香磷想起在草隐村时,自己在夜晚哭泣的样子。
等她反应过来时,双脚已经自己迈进了房间。
风花小雪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潮湿的睫毛沾着月光:“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香磷的脚尖在地毯上画着圈,红发间的呆毛蔫蔫地耷拉着:“我……我听说白鹿大人带回来一位公主……”想来看看你。
她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给。”
风花小雪下意识坐起来接过手帕,怔怔地看着香磷,“你是……”
“我叫香磷,是萝莉组织的使徒。”
萝莉组织?听白鹿小姐说,那是杀死叔叔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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