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完玉米,陈建国想起了手机。
虽然知道这里没插座,可他还是抱着点希望 —— 说不定有啥 “替代品” 呢?他问王大婶:“大婶,咱镇上有没有能让‘黑疙瘩’发光的东西?就是我那个手机,能打电话的,现在没电了。”
王大婶愣了愣:“黑疙瘩?还能打电话?是啥宝贝啊?”
陈建国掏出手机,递给他看:“就是这个,平时能亮,能看时间,还能跟远方的人说话,现在没电了,得找个能‘充电’的东西。”
王大婶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玩意儿,也没听过‘充电’。你要是想让它亮,不如去找李铁匠,他能打各种铁玩意儿,说不定能给你打个‘亮宝’。”
陈建国眼睛一亮,赶紧问了李铁匠铺的位置,往镇西头跑。路上遇到几个村民,看到他跑,还笑着问:“外乡人,干啥去啊?” 陈建国边跑边说:“找铁匠打个‘充电的宝器’!”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啥。
李铁匠铺就在镇西头,门口挂着个 “铁” 字的幌子,里面传来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陈建国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抡着锤子打铁,火星子溅得满地都是。
“你是啥人?来打啥玩意儿?” 李铁匠停下锤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到陈建国的西装,愣了愣,“你穿的这是啥?唱戏的?”
陈建国赶紧解释:“我不是唱戏的,是来打个‘宝器’的。我有个黑疙瘩,叫手机,能打电话,现在没电了,需要个能‘充电’的东西,让它重新亮起来。” 他边说边比划,“就是能传输电的,像…… 像你们这里的水车传水似的,把电传进黑疙瘩里。”
李铁匠皱着眉,听了半天没听懂:“啥电?啥传输?你是说,要个能让黑疙瘩亮的东西?”
陈建国赶紧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铁匠想了想,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个铁制的烛台,递给他:“这个能亮,点上蜡烛,就能照得黑疙瘩亮堂。你看,这烛台还是我前几天刚打的,结实着呢。”
陈建国看着手里的烛台,铁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中间能插蜡烛 —— 这跟他想要的充电宝,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拿着烛台,蹲在铁匠铺门口,哭笑不得:“大叔,这不是我要的…… 我要的是能给手机充电的,不是点蜡烛的。”
李铁匠挠了挠头:“那我就没办法了,咱枫溪镇就没有能让黑疙瘩自己亮的东西,除了蜡烛和油灯。” 他看陈建国有点失落,又说,“要不你把那黑疙瘩给我看看,我帮你敲敲,说不定能敲亮?”
陈建国赶紧把手机揣回口袋:“别别,这玩意儿不经敲,敲坏了就彻底没用了。”
从铁匠铺出来,陈建国拿着烛台,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路过卖杂货的铺子,老板娘看到他手里的烛台,笑着说:“外乡人,买烛台啊?李铁匠的手艺好,这烛台能用好几年。”
陈建国笑了笑,没说话。他走到镇边的枫树下,坐下,把烛台放在身边。风一吹,枫树叶落在烛台上,像给铁家伙盖了层红布。他摸出手机,按了按电源键,还是黑屏。
“罢了,” 他叹了口气,“没电就没电吧,反正现在也用不上。”
他拿起烛台,想了想,又觉得李铁匠说得对 —— 至少这烛台能照亮,晚上在院子里晒玉米的时候能用。他站起身,往王大叔家走,手里的烛台沉甸甸的,却让他觉得有点踏实。
路过济世堂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穿着郎中衣服的人正送病人出来,那人背着药箱,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三十来岁,脸上带着点憨笑 —— 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赵二柱,他在枫溪镇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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