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不做才叫画大饼。
对付初中这点课程,对林楠而言实在轻松。
他快速摸清了周围同学的大致水平,借着几次小测验“稳步”提升,到期中时,稳稳拿下了“最大进步奖”。
林楠可没打算玩什么“藏拙”或“一鸣惊人”的戏码。
“爸!你这周六下午有空吗?我们开家长会。我拿了‘最大进步奖’,老师发奖状,还特别邀请您上台发言!”
他一进门就扬着笑脸宣布。
“真的啊?!”虽说早有预料,但成真了林大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从开学到期中,时间不算短。
人对短期反馈容易保持热情,长期就容易懈怠。
但架不住林楠隔三差五就往家带试卷——足足九门课呢!就算他两天带一张回来,还得挑拣着“汇报”。
起初,林楠说老师要求试卷必须家长签字时,林大军还嫌麻烦:“这有啥好签的?学习不是老师管吗?我看也看不懂。”
“这才是老师负责任呀!”林楠解释得头头是道,“爸,要是没有签字这回事,您对我的成绩一无所知,等中考考砸了,想补救都来不及。”
“考砸了说明不是读书的料,趁早找个厂子上班,娶媳妇生孩子,一辈子不也这么过?”林大军嘴上这么说,手却一次没落,都给签了。
关键林楠的成绩那是实打实地一次比一次好看!
题目他看不懂,分数还看不懂吗?
到后来,林大军竟然开始隐隐期待签字时刻,想看看儿子下次又能进步多少。
这也就是林楠,控分控得炉火纯青。
换作普通学生,面对这种“步步高升”的期待,压力早就爆了。
试卷难度不同,有时候考六十分比九十分还难。
林大军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门道,正说明他确实不懂。
但林大军发现不了,教了多年书的老师却一眼就看穿了。
班主任私下找到林楠,直截了当地问:“林楠,你跟老师说实话,是不是在控分?”
林楠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低下头,声音也低了:“老师,我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他顿了顿,像在组织语言,又像在平复情绪:“我爸把我跟姐姐扔在老家十几年,今年……我妈……刚生了一对龙凤胎。我爸接我姐过来,主要是帮着看孩子。是我奶奶硬催着,他才把我带来城里,说这边教育好。”
他抬起头,眼神里有不符合年龄的疲惫和小心:“老师,我不能……一下子考得太好。我只能一点一点进步。我想读书,真的想继续学下去。”
几句简短的实话,蕴含的信息量却足以让成年人心惊。
班主任瞬间脑补了许多,回头就悄悄跟各科老师打了招呼:“班里那个叫林楠的孩子,大家多留意。家庭情况特殊,亲生父亲不负责任,后妈听着也不好相处。能关照的地方,尽量关照一下。”
此刻,班主任看着眼前早熟得让人心疼的学生,神色复杂,最终只温和地说:“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跟老师说。无论如何,多读书、学好知识,总归是自己的出路。”
“嗯。”林楠眼圈微红,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您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我以前在老家学校,很多人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他吸了吸鼻子,眼神里透出一股混合着恳求与倔强的光:“这次期中,如果我爸愿意来开家长会……老师,能安排他发言吗?我想让他知道,我不差。有我这样的儿子,他应该感到骄傲。”
人们会同情被风雨摧折、落入泥泞的花朵,但更会欣赏那些落入泥泞后,还能顽强扎根、向着阳光生长的生命。
班主任看着他:“这么有把握?通常都是最优学生的家长发言。”
林楠目光清亮,语气笃定:“您只需要增设一个‘最大进步奖’的发言环节就行!”
班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有你的!”
林大军从周五下午就开始折腾,把衣柜里的衣服一套套翻出来比划,床上很快堆得乱七八糟。
王琴进屋一看就烦了:“你这干嘛呢?看看弄得满床都是!”
“明天小楠家长会……”林大军话到嘴边顿住了。他才不想说要上台发言的事,万一王琴知道了想跟他抢这露脸的机会怎么办?
他含糊道:“我这不没开过家长会嘛?不得好好捯饬捯饬。那么多家长都去,我不能给儿子丢人吧?”
“丢人?”王琴提起这茬就来气,“我还没追究他们给我丢人呢!”
上次她去给林秋开家长会,好家伙,直接拿了个倒数第一!
回来她就嚷着再也不去了,谁爱去谁去。
林大军心里嘀咕:那能一样吗?我儿子随我,脑子聪明!哪像林秋随了你个笨脑壳……
当然,林楠也不是科科都好,像什么生物、地理、政治,偶尔分数也会波动。
当时林大军还觉得失望生气,可后来一看题目,嗨,正常!
孩子还小,见识少,哪像他们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儿都干过,生活常识、国家大事哪样不懂?
这时候,就该他这个爹出马了。那些东西,不都是生活中来的嘛!
可以说,儿子的优秀和好成绩,有他一大半功劳!
这可是儿子自己说的,明天发言他说这话都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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