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培训结束后，张天阳被分配到了李组长的小组。
李组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精瘦男子，眼神很锐利。
“阿阳，听说你以前做过保险销售？”李组长打量着张天阳。
“是的，做了两年。”张天阳点头回答。
“那就好办了，有基础。”李组长满意地说道，
“不过这里的产品和保险不一样，收益更高。”
“我会努力学习的。”张天阳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很好。”李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先跟着老员工学习，明天开始独立工作。”
张天阳被安排坐在一个叫阿华的老员工旁边。
“新来的？”阿华看了他一眼，“我教你怎么做。”
“谢谢。”张天阳客气地说道。
阿华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你好，请问是王女士吗？我是华信投资的客户经理。”阿华的声音很专业，
“有个很好的投资机会想和您分享。”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什么投资机会？”
“股票投资，我们公司有内幕消息，保证赚钱。”阿华继续说道。
“真的吗？”女人有些心动。
“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帮很多客户赚到钱了。”阿华信誓旦旦，
“您只需要投资十万，一个月就能赚三万。”
“这么高的收益？”女人有些怀疑。
“王女士，机会难得，今天投资还有额外奖金。”阿华加大攻势，“错过今天就没有这个价格了。”
“我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女人犹豫道。
“理解，但是名额有限，只剩最后两个了。”阿华制造紧迫感，
“要不这样，您先投资五万试试？”
经过半小时的游说，女人最终同意投资五万元。
“成功了！”阿华挂断电话后兴奋地说道，“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做的。”
张天阳心中愤怒，但表面上还要表现出学习的样子。
“你说话很有技巧。”他违心地夸奖道。
“这还算什么，等你熟练了，一天能骗...咳咳，一天能成交好几单。”阿华差点说漏嘴。
下午，李组长让张天阳开始实际操作。
“名单给你，按照学到的话术打电话。”李组长说道，“今天至少要成交一单。”
“如果成交不了怎么办？”张天阳明知故问。
李组长的脸色变了变：“那就要加班，直到成交为止。”
张天阳拿起电话，开始拨打第一个号码。
“你好，请问是陈先生吗？”他故意让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我是华信投资的。”张天阳故意说得磕磕绊绊，
“有个投资机会想推荐给您。”
“什么投资？”陈先生询问。
“股票投资，收益很高的。”张天阳继续装作不熟练。
“多高？”
“一年能赚30%。”张天阳故意说得没有说服力。
“听起来不太可信。”陈先生说道。
“是真的，我们公司...”张天阳话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李组长皱起眉头：“阿阳，你这样不行啊。”
“对不起，我还需要练习。”张天阳低头说道。
“再试一个。”李组长说道。
张天阳又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类似的结果。
到了下午六点，其他人都下班了，但张天阳还在打电话。
“今天必须成交一单。”李组长坚持道，“这是规矩。”
张天阳继续拨打电话，但都没有成功。
晚上九点，李组长的耐心终于用完了。
“看来你还没有掌握要领。”他冷冷地说道，“需要特殊培训一下。”
“什么特殊培训？”张天阳心中一紧。
“跟我来。”李组长起身向外走。
他们来到园区后面的一个小房子，张天阳认出这就是昨天小陈被拖进去的地方。
“进去。”李组长推开门。
房间里很暗，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墙角蜷缩着一个人，正是之前想要逃跑的小陈。
他浑身是伤，看起来很虚弱。
“看到了吗？”李组长指着小陈说道，“这就是不好好工作的下场。”
张天阳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他说道。
“光说不行，要证明。”李组长冷笑，“打他一拳。”
“什么？”张天阳假装不敢相信。
“打他一拳，证明你是自己人。”李组长坚持道。
张天阳心中痛苦万分，但为了任务，他只能照做。
“对不起。”他小声对小陈说道，然后轻轻打了一拳。
“用力点！”李组长不满意，“像个男人一样！”
张天阳咬咬牙，重重地打了一拳。
小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这就对了。”李组长满意地点头，“记住，在这里只有两种人，赚钱的和被惩罚的。”
“我明白了。”张天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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