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张天阳来到技术部门门口时，正好看到赵鹏一个人站在楼梯间抽烟。
赵鹏看起来很疲惫，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老赵。”张天阳主动打招呼。
赵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是网络问题？”
“是的，刚才突然断网了。”张天阳说道，然后掏出烟盒，“来根烟？”
赵鹏看了看烟盒，是中华，明显比他抽的便宜烟好很多。
“谢谢。”他接过一根烟。
张天阳给他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你们技术部就你一个人吗？”张天阳随口问道。
“还有两个助手，但大部分事都要我来处理。”赵鹏苦笑，
“系统维护、数据库管理、网络安全...”
“听起来工作量很大。”张天阳表示同情。
“何止是大，简直是要命。”赵鹏叹了口气，“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那工资应该不错吧？”张天阳试探性地问道。
赵鹏的脸色变得复杂：“工资...呵呵。”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张天阳能感受到他的不满。
“你以前在哪里工作？”张天阳继续套话。
“国内一家科技公司。”赵鹏回答，“做网络安全的。”
“那为什么要来这里？”
赵鹏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张天阳明白，赵鹏和其他人一样，也是被骗来的。
“这里的生活确实不太好。”张天阳故意抱怨，“管理太严了。”
“是啊。”赵鹏深有同感，“动不动就被骂，压力很大。”
“你看昨天扎卡发那么大火，其实网络问题又不是你的错。”张天阳故意挑起话题。
“他们不管这些。”赵鹏摇头，“只要出问题，就怪技术部门。”
“那你知道网络攻击是从哪里来的吗？”张天阳装作好奇。
赵鹏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说道：“可能是有人在调查我们。”
“调查？”张天阳装作不明白。
“算了，别说这些了。”赵鹏意识到说多了，“回去工作吧。”
就在这时，技术部的一个助手急匆匆跑了出来。
“赵老师，不好了！”助手慌张地说道，“系统又崩了！”
“什么？”赵鹏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所有服务器都宕机了，数据库也连不上。”助手报告。
“快走！”赵鹏扔掉烟头，急忙往里跑。
张天阳跟在后面，想看看技术部门的内部情况。
但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你不能进去。”保安严厉地说道。
“我是来报告网络问题的。”张天阳解释。
“等问题解决了再说。”保安不让步。
张天阳只能站在门外等待。
过了半小时，里面传出了扎卡愤怒的咆哮声。
“怎么搞的？为什么系统总是出问题？”
“可能是遭到了DDoS攻击。”赵鹏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DDoS是什么？”扎卡问道。
“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就是有人用大量数据冲击我们的服务器。”赵鹏解释。
“谁会攻击我们？”
“不知道，可能是竞争对手，也可能是...”赵鹏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也可能是什么？说啊！”扎卡催促。
“也可能是执法部门。”赵鹏小声说道。
张天阳在门外听得很清楚，心中暗自紧张。
“执法部门？”扎卡的声音更加愤怒，“不可能！我们有保护！”
“但是...”
“没有但是！”扎卡打断了赵鹏，“赶紧修好系统！”
“我正在努力。”赵鹏说道。
“如果今天修不好，你就别想吃饭了！”扎卡威胁道。
听到这话，张天阳更加同情赵鹏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系统终于恢复了。
赵鹏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修好了？”张天阳关心地问道。
“暂时修好了。”赵鹏疲惫地说道，“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问题。”
“你们没有防护措施吗？”张天阳问道。
“有是有，但是攻击者很专业。”赵鹏摇头，“我们的防护跟不上。”
“那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赵鹏无奈地说道。
张天阳想要继续套话，但赵鹏明显很疲惫，不太想说话了。
“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张天阳体贴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的烟。”赵鹏说道。
“不客气，以后有时间再聊。”张天阳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销售部，张天阳向李组长汇报了情况。
“系统修好了就行。”李组长说道，“继续工作吧。”
当天晚上，张天阳将观察到的情况报告给了指挥部。
在国内，林薇收到消息后立即分析起来。
“看来我们的网络监控被发现了。”她对陆明说道。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陆明询问。
“有好有坏。”林薇分析，“坏处是他们会加强防护，好处是证明那个赵鹏确实有技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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