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张天阳回到工位，他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手机卡供应中断的影响开始全面显现，各个部门的工作效率急剧下降。
“该死！”李组长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没有新卡怎么工作？旧卡用不了几天就被封！”
张天阳装作同样焦急的样子：“组长，要不我们省着点用？”
“省着点用？”李组长瞪着他，
“你知道我们的业绩指标吗？省着用能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扎卡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李组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冷冷地说道。
李组长战战兢兢地跟着扎卡离开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都能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半小时后，李组长回来了，脸色苍白。
“所有人注意！”他大声宣布，
“从今天开始，园区进入紧急状态。任何人不得私下聚集，不得讨论工作以外的话题。”
“为什么？”有人小声问道。
“闭嘴！”李组长厉声喝道，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所有人专心工作，用现有的资源尽力完成任务。”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天阳特意观察了一下赵鹏的情况。
他发现赵鹏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疲惫，眼圈发黑，明显是一夜没睡好。
张天阳端着餐盘走向赵鹏的桌子。
“老赵，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他关心地说道，“昨晚没睡好？”
“嗯。”赵鹏点了点头，“系统又出问题了，折腾了一整夜。”
“又是网络攻击？”张天阳询问。
“不是。”赵鹏摇了摇头，“这次是内部系统故障，数据库服务器宕机了。”
“严重吗？”
“还好，最终恢复了。”赵鹏揉了揉太阳穴，
“但是扎卡差点把我的头拧下来。”
“他就是这样，一有问题就找人撒气。”张天阳表示理解。
“不只是撒气。”赵鹏压低声音，“他怀疑有人在搞破坏。”
“搞破坏？”张天阳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最近的问题太多了，不像是正常故障。”赵鹏小声说道，
“手机卡供应中断，网络频繁被攻击，现在又是系统故障。”
“确实有点巧。”张天阳表面上表示赞同，心中却在担心是否已经暴露。
“所以他要求我们加强系统监控。”赵鹏继续说道，“特别是对外通讯的监控。”
这个信息让张天阳高度警觉。
如果赵鹏加强了通讯监控，那么他与国内的联系就可能被发现。
“能监控到什么程度？”他试探性地问道。
“理论上可以监控所有进出的数据流。”赵鹏回答，“但是加密的数据很难破解。”
“那你们有破解能力吗？”
赵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小声说道：“有一些，但不是很强。我们主要用的是自己开发的加密算法。”
“自己开发的？”张天阳装作好奇。
“是的，基于AES-256的改进版本。”赵鹏说道，“加入了一些非标准的变换。”
这个信息对张天阳来说极其重要。
如果能够获得这个算法的细节，国内的技术团队就能破解园区的加密通讯。
“听起来很复杂。”张天阳说道。
“确实很复杂，而且很多地方我都不太满意。”赵鹏摇头，
“但是扎卡坚持要用自己的算法，说这样更安全。”
“为什么不满意？”
“算法效率不高，而且有一些潜在的漏洞。”赵鹏有些愤怒，
“但是我的意见从来没人听。”
张天阳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什么样的漏洞？”
赵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算了，说了也没用。反正没人在意技术细节。”
“我在意啊。”张天阳说道，“虽然我不懂技术，但是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你感兴趣？”赵鹏有些意外。
“是的，我一直觉得搞技术的人很了不起。”张天阳真诚地说道，
“能够掌控这么复杂的系统。”
赵鹏被这话说得有些得意，多年来很少有人认可他的技术能力。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谦虚地说道，“就是一些基础的网络安全知识。”
“对我来说就是天书了。”张天阳说道，
“比如你刚才说的AES-256，我连是什么都不知道。”
“AES是高级加密标准，256是密钥长度。”赵鹏开始解释，
“这是目前比较常用的对称加密算法。”
“对称加密？”
“就是加密和解密用同一个密钥。”赵鹏继续说道，
“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一些自定义的变换，比如循环位移、异或运算等。”
张天阳仔细听着，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但是问题在于，”赵鹏继续说道，
“自定义变换的随机性不够，容易被统计分析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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