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BU审讯室，上午九点整。
扎卡被两名武警押解进入审讯室，身上的手铐脚镣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显然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审讯室内灯光明亮，四面墙壁都是特制的隔音材料。
长方形的审讯桌两边，坐着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
“坐下。”主审官王磊简洁地说道。
王磊四十出头，从事刑侦工作二十多年，审讯过无数重大案件的犯罪分子，经验极其丰富。
扎卡被按在椅子上，打量着面前的审讯官。
“我要见我的律师。”扎卡用英语说道。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请说中文。”王磊冷静地回应，
“按照我国法律，你有权聘请律师，但在律师到达之前，我们有权进行必要的询问。”
“我不会说任何话的。”扎卡咬着牙说道。
王磊没有着急，而是慢慢打开面前的案卷。
“扎卡，真名扎卡·多，宛北人，现年33岁。”王磊念着资料，
“从2018年开始，你就参与电信诈骗犯罪，现在已经是园区的二号头目了。”
扎卡听到自己的真实信息被完全掌握，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他忍不住问道。
“我们的情报来源很多。”王磊淡淡地说道，
“比如说，你的老朋友阿强，还有那个叫小林的技术员。”
扎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些都是园区里的内部人员，如果他们已经招供，那自己的很多秘密就暴露了。
“不可能！他们不敢说的！”扎卡嘴硬道。
“是吗？”王磊拿出一份录像资料，“要不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屏幕上播放的是阿强的供述录像。
“扎卡是园区的实际管理者，所有的日常运营都是他在负责。每个月的业绩汇总，都要经过他的审核才能上报给老板......”
扎卡看着录像，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叛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叛徒？”王磊冷笑，
“他们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而你，如果继续负隅顽抗，只会让自己的罪行更加严重。”
扎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
“我要和你们的领导谈。”他说道，“我有重要信息。”
“什么信息？”王磊问道。
“关于老板的真实身份，还有其他园区的位置。”扎卡狡猾地说道，
“但我要先看到我的律师，还要得到一定的承诺。”
王磊看了看旁边的记录员，然后说道：
“先把你知道的说一部分，证明你确实有价值，我们才能考虑你的条件。”
扎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老板确实不叫李明华，这只是他的一个假身份。”
“那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这个......我要见到律师再说。”扎卡又缩了回去。
王磊站起身来，在审讯室里走了几步。
“扎卡，我觉得你还没有认清形势。”他转身面对扎卡，
“你现在面临的指控包括：组织、领导犯罪组织罪，诈骗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绑架罪，甚至还有故意杀人罪。”
“你知道这些罪名加起来意味着什么吗？”
扎卡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们有证据显示，至少有三名受害者因为你们的犯罪行为而自杀。”王磊继续说道，
“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你判死刑了。”
“不是我杀的！”扎卡急忙辩解，
“我只是负责管理，从来没有直接杀过人！”
“但你是共犯，是主犯之一。”王磊冷静地说道，
“在法律面前，你逃不掉应有的惩罚。”
“除非......”王磊故意停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扎卡急切地问道。
“除非你能够提供足够有价值的信息，争取立功表现。”王磊说道，
“但这需要你完全配合，老实交代。”
扎卡在椅子上扭动着，显然内心在激烈斗争。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我要求减刑，我不想死。”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你提供信息的价值。”王磊说道，
“先说说老板的真实身份。”
“他的真名叫李维华，是马来西亚华人。”扎卡开始交代，
“在马来西亚有合法的企业家身份，经营着一家软件公司。”
王磊立即示意记录员记录这个关键信息。
“还有呢？”
“他在泰国、柬埔寨、老挝都有园区，宛北只是其中之一。”扎卡继续说道，
“整个犯罪网络的规模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具体位置在哪里？”
“泰国的在清迈附近，柬埔寨的在西哈努克，老挝的在万象。”扎卡详细地说道，
“每个园区都有数百人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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