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指挥部里,刘川凝视着墙上的作战地图,聂政委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战报,却没有看进去,目光同样落在地图上的敌我态势上。
刘亚刚从通讯处回来,打破了沉寂,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西线,月浦核心碉堡群拿下来了,李云龙的第一纵队,用了三天三夜,土工作业结合小群多路爆破,硬是把它啃下来了。代价不小,二十二团伤亡过半,团长重伤。”
刘川转过身:“告诉李云龙,牺牲不会白费。让他立刻整顿部队,补充弹药,配合丁伟的第二纵队,向杨行纵深发展,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东线呢?”聂政委放下战报,问道。
“肖光报告,第七纵队周汉部已占领金桥,先头部队正在强攻高桥外围阵地。敌人抵抗异常顽强,利用江岸堤坝和原有建筑,构筑了密集的火力网,第五、第六纵队正在肃清浦东残敌,向高桥侧后迂回。”刘亚语速很快:“高桥是硬骨头,但必须啃下来。只要拿下高桥,和西线对吴淞形成夹击,汤恩伯的三十万人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
谭正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司令员,政委,这是刚收到的城内地下党转出来的情报,还有我们侦察兵观察到的情况。敌人正在疯狂破坏,码头、仓库,特别是几家重要的民族资本工厂,他们安放了炸药,扬言要在最后时刻‘焦土抗战’,”
聂政委猛地站起身:“什么?国民党这是撤退了也不打算留有后路了”
刘川露出决断:“谭正,立刻以我和政委的名义,向全体部队再次发出紧急命令,强调入城纪律和保护城市设施的极端重要性,同时,给城内地下党发报,想尽一切办法,动员一切力量,保护重要工厂、设施,阻止敌人的破坏行动,告诉他们,上海不仅是敌人的,更是中国人民的,谁破坏,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是,”谭正记录后快步离开。
刘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刘亚说:“给韩楚和肖光发电,总攻提前,不能再按部就班了,命令西线,不惜一切代价,猛攻吴淞,命令东线,集中所有炮火,包括配属的装甲力量,给我把高桥砸开,告诉周汉,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高桥,今天日落之前,必须看到我们的红旗插上高桥阵地,”
“明白,”刘亚转身就去安排。
聂政委走到刘川身边,低声道:“司令员,是不是太急了?部队连续作战,已经很疲劳了。”
刘川看着地图上海的复杂区域:“老聂,我们急,敌人更慌,汤恩伯现在很疯狂,他破坏工厂,说明他自知守不住,想给我们留个烂摊子。我们必须在他完成大规模破坏之前,砸碎他的外壳,打掉他最后的幻想,时间现在比黄金还宝贵,”
西线,吴淞外围。炮火将天空染成了暗红色。韩楚站在临时挖掘的掩体里,举着望远镜。
“第四纵队那边怎么样?”他头也不回地问。
“报告韩副司令,第四纵队曾林部已突破刘行,正向吴淞镇中心攻击前进,遭遇敌人顽强阻击,正在逐屋争夺,”
韩楚放下望远镜:“告诉曾林,不要怕伤亡,给我压上去,把所有的预备队都给我用上,再给李云龙和丁伟发报,他们的侧翼掩护必须到位,绝不能让吴淞的敌人得到任何增援,老子今天就要在这黄浦江口,会会他汤恩伯的主力,”
东线,高桥阵地前沿。炮声震耳欲聋,第七纵队司令员周汉的指挥所设在一个被炸塌了半边的地堡里,电话线拉得到处都是。
“司令员,三营又冲上去了,敌人火力太猛,压得抬不起头,”一个满脸焦黑的参谋爬进来报告。
周汉抓起电话,直接要通了纵队炮兵团:“我是周汉,高桥东南角,那个三层水泥楼,看到没有?对,就是他娘的机枪巢,给我集中所有迫击炮、山炮,覆盖射击,五分钟,我要那栋楼从地图上消失,”
放下电话,他对旁边的参谋长吼道:“命令纵队警卫营,给我抽一个连出来,跟着三营一起上,告诉同志们,老大哥们在西线流了多少血,才给我们创造了这个机会,拿下高桥,切断敌人海上退路,解放上海,咱们第七纵队的不能怂,”
高桥阵地上,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东野战士们迎着的国民党的火力网,一波又一波地向上冲锋。不断有人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踏着战友的血迹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在上海城区,另一场战斗也在激烈进行。地下党的同志们,工人们,学生们,冒着生命危险,组织起来护厂、护校。他们与企图破坏的国民党特务、散兵游勇进行着机智勇敢的斗争,保护着这座城市的工业命脉和民生基础。
下午四时左右,东线指挥所的电话响起。肖光一把抓起话筒:“我是肖光,”
电话那头传来周汉的声音:“肖副司令,拿下来了,高桥拿下来了,我们的红旗,插上高桥主阵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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