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五十两“巨款”，李文渊感觉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回到县衙，他立刻给了赵虎和孙小乙每人一两银子作为奖赏，把两人激动得差点跪下。尤其是孙小乙，捧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感觉之前闻的那些霉味、烧的那些柴火都值了！
“大人…这…这太多了！”赵虎憨厚的脸上满是惶恐。
“拿着！这是你们应得的！”李文渊大手一挥，“跟着本官，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解决了手下人的激励问题，李文渊开始认真规划下一步。钱不多的五十两是“定金”，对应的是“去污神粉”。但这玩意儿制作简单，品相难以控制，一旦大规模流出，很容易被模仿，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也不想真的和钱不多那种人深度绑定。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后院那几个密封的陶罐——他的“风味”霉豆腐。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好了。他决定先不开罐，而是进行另一个计划——街头摆摊！
一来，可以测试一下市场对“新奇事物”的接受度；二来，可以进一步打响他“不靠谱瘟神”的名头（有时候恶名也是名）；三来，也是最实际的，能快速回笼一点资金，实现经济独立。
卖什么呢？直接卖霉豆腐（臭豆腐）？他怕还没开卖就被街坊邻居联合驱逐了。卖“白玉云丝糕”（碱面馒头）？那玩意儿也就忽悠一下钱不多，真拿出来卖，估计没什么竞争力。
他需要一种成本低、制作相对简单、味道有冲击力、并且能与他“人设”产生奇妙化学反应的食物。
他想到了前世风靡大街小巷的一种小吃——油炸臭豆腐！
没错！把发酵好的霉豆腐坯，用油炸至外酥里嫩，再配上特制酱料！高温油炸能很大程度上“驯服”那霸道的气味，使其转化为一种诱人的“异香”，同时酥脆的口感和独特的味道能形成强烈记忆点！
说干就干！他立刻用一部分钱，让赵虎去购置了一口小铁锅、一桶便宜的菜油，以及一些辣椒粉、花椒粉、盐巴等简单调料。又让孙小乙去找了几块木板，勉强钉了一个简易小推车。
第二天一大早，青云县最繁华的十字街口，出现了一个画风清奇的摊位。
破旧的小推车，一口冒着青烟的小油锅。摊位后面，站着三个人：一身旧长衫但眼神晶亮的李文渊，如同门神般杵着的赵虎，以及缩着脖子、一脸“我想回家”的孙小乙。
最引人注目的是摊位旁立着的一块简陋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李氏秘制·惊天动地·香飘十里·油炸黄金片】**
**【尝一口提神醒脑，品一块终身难忘！】**
**【瘟神亲制，品质保证！（概不赊账）】**
这招牌一挂出来，瞬间就吸引了所有路过行人的目光！
“李氏秘制？是那个李大人？”
“瘟神亲制？！他…他卖吃的？”
“惊天动地？香飘十里？真的假的？”
“谁敢吃啊？不怕被毒死或者沾染晦气吗？”
人群远远地围成一个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大家都用一种看珍稀动物混合着看瘟神的眼神打量着李文渊和他的摊位。
李文渊对此早有预料。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生火，热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随身带来的一个陶罐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带着强烈发酵气息的“异香”如同无形的冲击波，以摊位为中心，迅猛扩散开来！
“呕——！”
“我的妈呀！什么味儿！”
“这就是香飘十里？！是臭飘十里吧！”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不少人捂住口鼻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嫌恶。就连赵虎和孙小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开罐的瞬间熏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李文渊却面不改色，仿佛闻不到那味道一般。他用筷子从罐子里夹出几块方正的、长满白色绒毛的霉豆腐坯，动作优雅（自认为）地滑入滚烫的油锅。
“刺啦——！”
一声悦耳的油炸声响起。奇迹发生了！在高温油脂的催化下，那原本霸道无比的“异香”开始发生奇妙的转化，变得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反而混合着油香，形成了一种复杂而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深吸一口（然后又后悔）的独特气味！
同时，锅中的霉豆腐坯在热油中迅速膨胀，表面鼓起一个个小泡，颜色也从灰白变得金黄，看起来竟然……有点好吃？
围观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惊疑。这味道…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有点勾人食欲？
李文渊用长筷子熟练地翻动着油锅里的豆腐，看着它们变得外皮酥脆、色泽金黄，然后用漏勺捞起，控干油，放在盘子里。
他拿起一个小碗，放入辣椒粉、花椒粉、盐，用热油一泼，“刺啦”又是一声，一股辛香的调料味弥漫开来，与油炸臭豆腐的异香混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更加勾人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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