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吏,”李文渊开口了,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几个简单的问题,想向你求证一下。”
王书吏强自镇定:“你……你问。”
“据我所知,你跟随周大人已有多年,深得大人信任,负责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私人事务,是也不是?”李文渊开始铺垫,建立心理压力。
王书吏看了一眼周通判,硬着头皮道:“是……是又怎样?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对周大人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李文渊步步紧逼,“那么,大约半月前,也就是钱不多失踪后不久,你是否曾奉周大人之命,暗中离开过州府,前往与青云县交界的某处?”
王书吏心中一慌,这正是他去与钱不多秘密接头的时间!他连忙否认:“没有!我那段时间一直在州府衙门处理公务,从未离开!”
【洞察之眼】提示:瞳孔放大,心跳加速,典型的撒谎特征!
“哦?从未离开?”李文渊故作疑惑,“那就奇怪了。据一些‘路人’说,似乎曾在交界处的茶棚见过与你身形样貌极其相似之人。而且,那人似乎还不小心,掉落了一样东西……”
李文渊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王书吏的反应。只见他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平时挂着一个装印章或私物的小锦囊。
“是……是什么东西?”王书吏声音有些干涩。
“是一枚……刻有特殊纹路的铜钱。”李文渊信口胡诌,但结合私铸铜钱案,这个说法极具杀伤力,“据说,那纹路,与之前青云县出现的私铸铜钱上的标记,颇为相似。”
“胡说八道!”王书吏失声叫道,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我根本没掉什么铜钱!那私铸铜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钱不多他……”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意识到失言,赶紧刹住,脸色惨白地看向周通判。
周通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厉声喝道:“王友德!慎言!”
李文渊心中冷笑,【真言种子】尚未触发,对方就已经在压力下露了破绽。他趁热打铁,声音陡然提高,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王书吏的眼睛,说出了关键词:
“王书吏!你看清楚!这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你还要替**周通判**隐瞒到几时?那**钱不多勾结**周通判,策划种种阴谋,你敢说你毫不知情?你数次为他们传递消息,牵线搭桥,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在【洞察之眼】的注视下,李文渊清晰地看到,当“周通判”和“钱不多勾结”这两个关键词被大声说出的瞬间,王书吏的精神防线如同被重锤击中,【真言种子】的效果瞬间被触发!
只见王书吏身体猛地一颤,仿佛不受控制般,面对着李文渊逼人的目光和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质问,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压力以及对事情可能败露的担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心理崩溃了!
“我……我说!我全都说!”王书涕泪横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指着周通判,声音凄厉而清晰,回荡在整个公堂:
“是周大人!是周通判指使的!他让我去找钱不多,让他想办法搞垮李文渊和赵虎!挤兑信用券、计划纵火、还有想抓苏小婉……都是周大人出的主意!他说事成之后,青云县的产业由钱不多和我帮着打理,收益大部分归他!那些私铸铜钱的模子,也是周大人早年通过其他渠道弄来的,本想用来敛财,后来才交给钱不多用来扰乱市场!还有之前陷害赵虎偷库银,也是周大人暗示钱师爷去做的!他恨李文渊让他丢脸,恨杨知县不听话!他……他才是主谋啊!”
这一番连珠炮似的供述,比钱不多那晚的“自白”更加详细,更加具体!将周通判如何指使,如何策划,甚至部分细节和动机都说得清清楚楚!
“哗——!”
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百姓们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堂堂州府通判,竟然如此阴险狠毒!
衙役们惊呆了,面面相觑。
杨弘业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李文渊的目光充满了惊叹。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让周通判的心腹,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指认了主子!
赵虎则是畅快地大吼一声:“好!说得好!姓周的,你还有何话说!”
周通判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指着王书吏,手指颤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你这背主之徒!血口喷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竟然会在公堂之上,以这种近乎中邪的方式,将所有的肮脏勾当和盘托出!这简直比钱不多的“自白”更加致命!
李文渊看着彻底崩溃的王书吏和气得几乎晕厥的周通判,心中暗道一声侥幸。这【真言种子】配合心理施压,效果出奇的好,而且看起来更像是王书吏自己心理防线崩溃后的坦白,比“扩音喇叭”自然多了。
他转身,对着堂上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周通判,以及主位上神色肃然的杨弘业,躬身一礼,朗声道:
“杨大人,周大人,真相已然大白。人证在此,供认不讳!还请杨大人依律处置,并即刻将此事再次上奏朝廷!还青云县一个朗朗乾坤!”
公堂之上,情急吐真言,一锤定音!周通判的罪行,在这一刻,被他的自己人,亲手钉在了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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