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绝对的死寂。
宴会厅里浓郁的血腥甜香仿佛被冻结了,只有壁炉幽蓝火焰无声跳跃的微光,在无数张苍白僵硬的脸孔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林晚高举着那颗“生化武器”蒜头,像举着一面破邪的战旗,辛辣刺鼻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狠狠冲刷着吸血鬼们引以为傲的嗅觉神经。
陆泽亲王血红的眸子如同淬了冰的探针,缓缓扫过那几个反应最为激烈的贵族——一个穿着猩红天鹅绒外套、留着两撇精致小胡子的中年男爵,此刻正用绣着金线的丝绸手帕死死捂住口鼻,眼神惊惶;
另一个身材枯瘦、鹰钩鼻的老伯爵,则像被烫到般缩在椅子里,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颤抖着,死死盯着林晚手中的蒜头,仿佛那是毒蛇;
还有那个刚才出声质疑的管家炫迈,虽然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苍白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反应激烈…心神不宁…气息紊乱…” 陆泽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黑曜石地面上,带着令人心悸的回响。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位墨绿色长裙的女伯爵身上,她虽然也蹙着眉,流露出不适,但更多的是困惑和一丝…期待?
“看来大师的‘净秽通明香’,确实有些…意思。”
陆泽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血眸重新聚焦在林晚身上,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那身滑稽的红袍,直抵灵魂,
“那么,大师,请开始您的表演。暮光堡,期待您的‘涤荡’。”
表演?!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她只是想转移注意力、制造混乱、顺便甩锅啊!
谁知道这群吸血鬼对大蒜过敏指数爆表,直接快进到公审现场了?现在骑虎难下,手里就一颗蒜头,怎么“炼香”?生嚼了喷他们一脸蒜气吗?
“呃…这个…” 林晚大脑CPU疯狂超频,目光在奢华却阴森的宴会厅里急速扫视。
壁炉!那个巨大的鎏金香薰炉!还有旁边侍者托盘里用来点蜡烛的长柄银质打火机!有了!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一大口混合着蒜味和血腥味的诡异空气,差点呛住),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咳咳…炼丹制香,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火候材质缺一不可!此地阴气过重,需以纯阳之火引燃,方显神效!”
她一边说,一边迈着自以为仙风道骨(实则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走向壁炉旁那个巨大的香薰炉。
管家炫迈下意识地想阻拦,却被陆泽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林晚走到香薰炉旁,那馥郁甜腻的香气更浓了。
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然后伸出手——不是去拿香料,而是直接抄起了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银质长柄打火机!
又顺手从旁边一个装饰用的果盘里,抓起一把用来点缀的、新鲜翠绿的迷迭香和几片干月桂叶(管它有没有用,先凑数!)。
在几十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林晚像个准备烧烤的街边摊主,掀开了鎏金香薰炉沉重的盖子。
里面是半炉灰白色的、散发着浓烈甜香的香灰。她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蒜头、迷迭香和月桂叶一股脑丢了进去!
“大师!您这是?!”管家炫迈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呼,优雅尽失。
“去芜存菁!引动药性!”林晚头也不回,语气斩钉截铁。
她左手按住香薰炉盖子,只留一条缝隙,右手拿起那银质打火机,“咔嚓”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纯阳真火,听我号令!燃——!”
她装模作样地掐了个自己都不认识的法诀(其实是昨晚指挥大妈跳广场舞时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
然后,她将打火机的火苗,猛地从盖子缝隙里塞了进去,对准了炉内那堆乱七八糟的“香料”!
滋啦——!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蒜头辛辣、植物清香被灼烧、以及甜腻香灰被高温破坏的怪异气味,瞬间从炉盖缝隙里喷涌而出!
这味道霸道无比,蛮横地撕破了宴会厅原有的馥郁氛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所有吸血鬼的嗅觉神经!
“呕——!”
“天呐!这…这是什么味道!”
“亵渎!这是对暮光堡最恶毒的亵渎!”
“我的头…好晕…”
反应比刚才更加剧烈!
几个年纪稍轻、定力不足的吸血鬼贵族直接干呕起来,脸色由苍白转向一种病态的灰败。
那个枯瘦的老伯爵更是浑身颤抖,指着香薰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
猩红男爵的丝绸手帕已经不够用了,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身体筛糠般抖动。
连管家炫迈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着冰冷的石柱才勉强站稳,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和痛苦。
只有亲王陆泽,依旧端坐在王座上,只是脸色比寒冰更冷,紧握着水晶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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