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量活物?”
沈空青看着面前那潭没了生气的泉水,眉头紧锁,“这年头人都快饿死了,上哪儿找什么高能量的东西?”
【跑跑:我哪儿知道?我又不能给你变出来!总不能让你去把村里那几个长舌妇献祭了吧?虽然我很想看她们变成肥料。】
沈空青被它逗笑了,心里的那点沉重也散了。
她不是等死的人,在末世刨食的八年,早就让她学会了怎么在绝境里找活路。
高能量……
她脑子里立马有了主意。
食物不够的时候,那些富含高蛋白的虫子、蛇、老鼠,在她眼里都是会动的肉块。
这个年代的山林,没被祸害过,正好是个天然的猎场。
第二天,沈空青又背着背篓上了山。她没去采药的地方,而是绕到后山溪水边的灌木丛里。这地方又湿又暗,是蛇鼠喜欢待的地方。
她记得书上提过几种对蛇鼠有引诱作用的草药,就找了几株,把根茎捣烂,辛辣的汁液把她手上都染绿了。
她把汁液抹在几条不起眼的兽道上,又用柔韧的青藤和削尖的树枝,做了几个简单的套索和地刺陷阱。
做完这些,她拍拍手,跟没事人一样,在山脚采了些野菜,慢悠悠晃回了村。
刚到村口,就碰上了从田里回来的刘婶。
“空青,又上山了?”刘婶一把拉住她,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脸,全是心疼,
“好不容易养出二两肉,咋又瘦了?山里不安生,以后可不敢一个人乱跑了!”
沈空青心里一暖,喉咙里“嗯”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知道了刘婶,我就在山脚下,不敢往里走。”
“走,跟婶子家去!你刘叔今儿从公社换了块肥肉,婶子给你炒了吃!”刘婶根本不听,拽着她的胳膊就往自家院里拖。
饭桌上,刘屠户那张横肉脸对着沈空青,难得挤出个笑,瓮声瓮气地开口:“丫头,往后在村里,哪个不长眼的敢嚼你舌根,你跟叔讲,叔的杀猪刀正好拿来练练手!”
沈空青捧着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堆得冒尖的白米饭和油汪汪的炒肉片。
她看着眼前这对真心对她的夫妻,鼻子一酸。
真好。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沈空青就推开门,消失在晨雾里。
离陷阱还有老远,一股混着土腥气的血味就钻进了鼻子。她心里一动,加快了步子。
几个陷阱,都有收获。
一条菜花蛇被藤蔓编的套索勒住七寸,蛇信子无力地吐着;另一个树枝编的笼子里,两只被野果骗进来的田鼠挤在一起,吓得直打转。
沈空青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麻利。
她拧断了蛇的七寸,又解决了那两只田鼠,扔进背篓底层。在末世,为了活命,比这血腥的场面她见多了,这点东西,根本影响不了她。
回到那间青砖小屋,她从里面插上门栓,人就进了空间。
【跑跑:哇哦!宿主,你天生就是个猎手!快,献祭它们,这地都快饿死了!】
沈空青把处理好的蛇和鼠扔在灵田中央。她集中意念,那几具还带着温度的尸体,没有发光,而是快速地融化,血肉变成一股股红色的能量,被黑土地一口“吃”了进去。
土地就跟饿了很久的嘴,大口吞咽着,原本发灰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油亮。
一股纯粹的能量顺着她和空间的联系,猛地灌进她身体里!
“唔!”沈空青闷哼一声,浑身一阵酥麻,接着是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抱怨起来。
【累死我了!刚吃完饭就干活,宿主能不能让我歇会儿?左心房你别挤我!】
是她心脏的声音!
沈空青心里一动,试着把意念沉到自己的胃里。
【胃:刚进来的红薯粥还行。喂,下面的小肠,准备干活了!】
她忍着笑,主动问:“你喜欢吃什么?”
【胃:咦?是老大的声音!我喜欢肉!有油水的肉!还有热乎乎的米饭!千万别给我吃生冷的,不然我罢工!】
沈空青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了。
她不只能听见,还能主动去“问”!这么说,以后给人看病,都不用望闻问切了,直接问问病根在哪儿不就行了!
灵田恢复了生机,那株八十年的何首乌藤蔓长得飞快,很快爬满了旁边的空地。
【跑得动:能量就补了这么点儿……勉强够用。宿主,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哦!】
解决了空间的危机,沈空青的日子规律起来。白天跟村里人下地挣工分,闲了就进山,一边给空间找“吃的”,一边搜罗药材。
灵泉水养着,加上干活,她这十四岁的身体彻底变了样。她不再是风一吹就倒的样儿,人看着瘦,但浑身是劲儿。皮肤在粗布衣裳的衬托下,显得尤其白净,头发也黑亮,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知青点的赵卫国还是隔三差五地敲她的门。送来的“诊金”也从鸡蛋红糖,变成了粮票、布票,还有几本城里才有的初中课本。
“空青妹妹,这是大家凑的心意,你千万别嫌少。”赵卫国姿态放得很低,话里全是敬重。
沈空青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推辞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收下。可门一关,她脸上的胆怯就没了,整个人冷得跟冬天的井水一样。
她给林清衍的方子里,几味主药的量被她减了又减。药效还是很好,每次都能让他当场不咳,看着一天天好转,却总吊着一口气,断不了根。
她要的,不是一句谢谢,而是一张能把她送到京城的“投名状”。
然而,麻烦说来就来。
这天下午,她正在院里晒新采的草药,院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来人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王瘸子。
他身后跟着几个村里最爱说闲话的婆娘,一个个叉着腰,看她的目光满是嫌恶。
王瘸子一瘸一拐地冲进来,指着簸箕里的草药,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沈空青!你个小贱皮子,不知从哪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乱给人治病!”
他从怀里掏出一株黑乎乎的植物,举得老高,对着院外的村民喊:“大伙儿都看看!这是断肠草!有剧毒!我亲眼看见她把这玩意儿混在药里,给知青点的病秧子灌下去!她这不是治病,这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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