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刮过萧夭的脸颊时,带着刺骨的凉意。她勒住枣红马的缰绳,抬头望向远处——冰封山的轮廓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愈发清晰,山巅被厚重的云层裹着,偶尔泄出一丝阴冷的灵力,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雪地上的足迹被风吹得渐渐模糊,只有四匹马的蹄印还深嵌在冻土中,证明着他们一路的同行。
“萧姑娘,前面就是冰封山的南坡了。”林风勒住马,指着前方一片陡峭的雪坡,“那坡上有寒邪活动的痕迹,上次我们探查时,还遇到过雪怪,得小心些。”他的青色道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从容——自从驿站和解后,他对萧夭的态度早已从最初的敌意,变成了如今的信任。
阿恒骑着马跟在后面,突然皱着鼻子吸了吸,脸色微微一变:“萧姑娘,林师兄,前面有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寒邪的腥气,是霉味,还有……人的怒气,很浓。”他的鼻子对气息格外敏感,在北疆探查时,多次靠嗅觉提前避开了寒邪的巢穴。
赵磊也竖起耳朵,侧着身听了听:“好像还有争吵声,很吵,像是很多人在说话。”他勒紧马缰绳,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不会是遇到盗匪了吧?北疆这边偶尔会有盗匪抢粮。”
萧夭皱了皱眉,运转起玄门灵力,将听觉放大。果然,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夹杂着男人的怒喝、女人的哭诉,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不是盗匪,像是……军队和百姓的声音。”她调转马头,“我们去看看,若是有危险,也好帮忙。”
四人骑着马,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争吵声越清晰,空气中的霉味也越来越浓。转过一道雪坡,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愣住了——一片开阔的雪地上,两队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一边是穿着黑色铠甲的禁军,约莫二十人,手持长刀,腰间佩着弓箭,铠甲上沾着雪粒,却依旧透着威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都尉,脸上带着怒气,手里的马鞭指着对面的人,声音洪亮:“你们这些刁民,竟敢拦劫军粮!再不退开,休怪我们刀剑无眼!”
另一边则是一群穿着破旧衣服的百姓,约莫三十多人,有老有少,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当作武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孩子嘴唇干裂,偶尔咳嗽两声,声音微弱得像小猫叫。老妇人(王大娘)指着禁军身后的粮车,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刀剑无眼?你们的粮才是真的‘无眼’!我家汉子是军营的伙夫,吃了你们送的粮,拉了三天肚子,差点没了命!这粮是毒粮!我们不是抢粮,是要换干净的粮!”
“胡说八道!”都尉(张都尉)怒喝一声,马鞭往地上一抽,雪地上溅起一团雪沫,“这粮是从节度使府运来的,经过层层检查,怎么可能有毒?你们就是想抢粮,还找这么个借口!”
“我们没有撒谎!”一个年轻的汉子站出来,他穿着单薄的棉衣,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我弟弟也吃了这粮,现在还在营地里发烧,浑身发抖!张都尉,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营地里看看,有十几个弟兄都吃了这粮生病!”
张都尉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旁边的一个禁军突然拔刀,指着百姓:“都尉,别跟他们废话!这些刁民就是故意闹事,再不驱散,耽误了军粮运送,我们都要受罚!”
百姓们见状,也往前冲了一步,手里的农具握得更紧,老人们护着孩子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肯让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只要有人再往前一步,冲突就会瞬间爆发。
“住手!”
一声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压过了现场的争吵。萧夭骑着枣红马,从雪坡后走了出来,林风、阿恒、赵磊也跟在她身后。她的月白道袍在一片黑白之间格外显眼,领口的金色“圣”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张都尉看到萧夭,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这里是禁军处理事务,无关人等赶紧离开!”
萧夭翻身下马,走到两队人中间,目光平静地看着张都尉:“晚辈萧夭,来自皇城玄门,是北疆寒邪探查的修士。这位是青云观的林风道友,我们路过此地,见双方剑拔弩张,特来调解。”她说着,从怀里摸出青云观的黑色令牌,递给张都尉,“这是青云观的探查令牌,张都尉可以查验。”
林风也上前一步,出示了自己的青云观令牌:“我是青云观弟子林风,负责北疆寒邪探查,萧姑娘所言属实。”
张都尉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云纹是青云观的正统标识,边缘的灵力波动也纯净,不像是伪造的。他脸色稍缓,却依旧警惕:“玄门修士?可这是军粮纠纷,与寒邪无关,你们不该插手。”
“军粮若是有问题,将士们吃了生病,怎么对抗寒邪?”萧夭反问,目光转向王大娘怀里的孩子,“大娘,你说孩子的父亲吃了粮生病,能跟我说说具体的症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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