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清晨终于褪去了炉灰的阴霾。南天门的琉璃砖在阳光下泛着剔透的光,兜率宫的炼丹炉重新升起袅袅青烟,玉帝直播间的背景板也换了新的 “云海灵雾”—— 这是天庭全员忙碌了三天的成果,终于让一切恢复了往日的仙气。可玉帝看着眼前的 “太平景象”,心里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 那只叫哮地犬的胖狗,就像个定时炸弹,保不齐哪天又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此刻,凌霄宝殿里气氛微妙。玉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殿下的二郎神和缩在他脚边的哮地犬。王母坐在一旁,手里捧着刚清理干净的追剧平板,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哮地犬,眼神里满是 “这狗要是再闯祸,我就把它的肉干全没收” 的威胁。
“二郎啊,” 玉帝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天庭刚修好,再过半个月就是蟠桃宴了,我不想宴前再出什么乱子。你家这狗…… 之前闯的祸,账都记在你头上,现在给它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样?”
二郎神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拱手:“陛下请讲,只要能让它赎罪,臣一定配合。”
“好!” 玉帝拍了拍手,语气轻快了不少,“蟠桃林最近需要人手看守 —— 你也知道,当年孙悟空闹过蟠桃宴,现在虽然太平了,但总得有人盯着。就让哮地犬去看守蟠桃林,要是能看好,之前它闯祸的赔偿账,朕就一笔勾销;要是再搞砸……”
玉帝顿了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就把它扔回凡间,让它继续去胡同里啃骨头,永远别再回天庭!”
“蟠桃林?!” 二郎神当场头皮发麻,差点跳起来。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蟠桃林的场景 —— 成片的仙桃树,树干是千年灵木,果实是王母最宝贝的蟠桃,还有当年孙悟空留下的 “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石碑,哪一样不是哮地犬的 “理想啃咬目标”?这哪是 “戴罪立功”,分明是玉帝挖的坑!
“陛下,这…… 这恐怕不妥!” 二郎神赶紧劝阻,“蟠桃林里全是贵重的仙桃树,还有千年蟠桃,哮地犬它…… 它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是啃了桃树或者蟠桃,后果不堪设想啊!”
“有什么不妥?” 玉帝皱了皱眉,“它不是会‘被动技能传染’吗?让它去看守,正好能锻炼它的自控力!再说了,不是还有你教它规矩吗?你多叮嘱几句,它肯定能听话。”
王母也在旁边帮腔:“是啊二郎真君,这是个好机会!要是它能看好蟠桃林,我还能赏它几箱肉干呢!”
二郎神看着玉帝坚决的眼神,又看了看王母手里的肉干承诺,知道再拒绝也没用。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臣…… 臣遵旨!一定看好哮地犬,绝不让它搞砸!”
走出凌霄宝殿,二郎神第一时间拉着哮地犬,蹲在地上,双手抓住它的前爪,眼神严肃得像在交代遗言:“听着!这次去看守蟠桃林,是你赎罪的机会,只能看,不能啃!尤其是那棵千年蟠桃树,是王母的心头宝,咬一口王母能扒了你的皮!还有孙悟空留下的石碑,那是天庭文物,啃一下你就得去天牢!”
他越说越激动,手都在抖:“记住了吗?只能看,不能碰,更不能啃!要是做到了,以后天天有肉干吃;要是做不到,就回凡间啃骨头!”
可哮地犬根本没听进去。它的注意力全被 “蟠桃” 两个字勾走了 —— 之前在玉帝直播间见过蟠桃的样子,粉嫩嫩的,圆滚滚的,此刻脑子里全是 “蟠桃是不是像肉干味”“能不能啃一口”“会不会比炼丹炉的丸子好吃”,二郎神的叮嘱,全被它自动过滤成了 “肉干”“好吃的” 之类的关键词。
“肉干…… 蟠桃…… 好吃……” 哮地犬嘴里嘀咕着,尾巴摇得像个小扇子,眼睛里满是期待,完全没注意到二郎神焦急的眼神。
二郎神看着它这副模样,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再多的叮嘱都是白费,只能想办法加强防范 —— 他让哮天犬准备了 “防啃咬项圈”(用坚韧的仙丝编织,能防止它低头啃东西),还让天兵准备了 “蟠桃林禁区图”,把千年桃树和石碑的位置标红,反复强调 “绝对不能靠近”。
出发去蟠桃林的路上,二郎神还在反复叮嘱。他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哮地犬,生怕它突然冲出去啃路边的花草;看到路过的仙果摊,赶紧把它抱起来,怕它看到仙果就走不动道。哮天犬跟在旁边,也帮着提醒:“表弟,别想着啃东西,不然回凡间就没肉干吃了!”
可哮地犬全程心不在焉。它趴在二郎神怀里,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蟠桃林方向,鼻子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在提前感知 “蟠桃肉干” 的香味,嘴里还时不时发出 “呜呜” 的声音,活像个即将见到美食的孩子。
半个时辰后,蟠桃林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林,仙桃树的树干粗壮挺拔,树皮呈淡褐色,泛着温润的光泽,树枝上挂满了粉嫩嫩的蟠桃,有的已经成熟,泛着诱人的红晕,有的还是青绿色,像一个个小小的翡翠。林间的小路用白色的鹅卵石铺成,路边还种着不知名的仙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香,清新又甜美,让人忍不住想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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