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三十的清晨,天庭的风带着最后一丝冬寒,刮过凌霄宝殿的飞檐翘角,将檐角铜铃吹得 “叮当” 作响。这铃声本该是天庭早朝的序曲,今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滞涩,像被殿内凝重的空气缠住,连调子都沉了几分。
宝殿门前的玉阶,是用昆仑山万年白玉铺就的,平日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今日却积了一层薄薄的霜。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将霜层镀上冷冽的金光,每一级台阶都像一块冰棱,踩上去咯吱作响,仿佛连玉石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交锋而紧绷。
殿内更是静得可怕。九龙宝座上的玉帝,穿着绣满金龙的玄色帝袍,腰间系着镶有夜明珠的玉带,脸色沉得像东海深处的墨玉。他手里捏着一卷竹简,竹简是用南海紫楠木做的,边缘包着鎏金,正是小钱连夜整理的 “假仙玉案证据报告”。竹简上的墨迹还带着松烟墨特有的淡香,却没能让殿内的空气缓和半分 —— 玉帝的拇指反复摩挲着竹简边缘,指腹的力度越来越大,连鎏金都被捏出了细微的痕迹。
玉阶之下,两侧站满了天庭重臣。左侧是财政司、监察司、财神殿的官员,右侧是总管殿、巡查司、器修仙工坊的代表,每个人都穿着对应的官袍,却没了往日早朝的从容。财政司的李大人捻着山羊胡,眼神时不时瞟向站在中间的小钱和赵公明;监察司的王大人则握着一支玉笔,笔尖悬在记录竹简上,迟迟没有落下,显然在斟酌该如何记录这场非同寻常的对质。
小钱站在玉阶正下方的左侧,穿着一身刚浆洗过的青色仙袍,袍角绣着细小的祥云图案 —— 这是巡查司普通仙官的制式服饰,与周围重臣的华丽官袍相比,显得格外朴素。他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锦盒,盒子上雕着缠枝莲纹,锁扣是纯银打造的 “平安扣” 样式,里面装着他和团队熬夜整理的所有证据。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杆被绷到极致的灵力箭,眼神坚定地望着玉帝,却也难掩一丝紧张 ——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盒边缘,连掌心都沁出了薄汗。
这是他第一次在玉帝面前直接指证总管殿首领,对手还是掌管天庭经济数十年的赵公明。成败不仅关乎假仙玉案能否查清,更关乎无数被假仙玉坑害的底层神仙能否沉冤得雪,甚至关乎天庭经济秩序的根基。他不敢输,也不能输。
赵公明站在小钱对面,与小钱的朴素形成鲜明对比。他穿着一身紫色的总管殿首领仙袍,袍身用金线绣着繁复的 “管天纹”,腰间挂着金色的 “总管殿令”,令牌上的 “赵” 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往日里总是带着从容笑容的脸上,今日却没了半分笑意,眉头微蹙,眼神像鹰隼一样,时不时扫过小钱手里的锦盒,又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暴露内心的慌乱。
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他的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坠 —— 那是他当年接任总管殿首领时,玉帝亲赐的 “镇财坠”,此刻却成了他掩饰心虚的工具。昨天文曲星暂代部分职权的消息传来后,他连夜调动总管殿亲信,销毁了所有与 D-08 号丹炉、汴京城矿山相关的记录:竹简被投入 “化灵炉” 烧成灰烬,值守仙兵被以 “调往天庭西疆戍边” 为由遣走,连当年负责封存丹炉的老仙官,都被他派人 “请” 到了总管殿密室,至今没放出来。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忘了 “纸包不住火” 的道理。
“时辰到了。” 玉帝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他的目光落在小钱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小钱仙官,你前日递上奏折,指控赵公明与暗财组织勾结,制造假仙玉,扰乱天庭秩序。今日当着众卿的面,你且把证据呈上来,若真有实据,朕定当严惩;若只是无凭无据的指控,你可知该当何罪?”
“臣知罪!” 小钱躬身行礼,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清晰,“但臣所言句句属实,愿以仙籍担保!” 说完,他捧着锦盒上前两步,将盒子放在玉阶下的汉白玉案上,手指捏着银质锁扣,轻轻一旋,“咔嗒” 一声,锦盒应声打开。
第一层铺着淡蓝色的丝绒,上面整齐摆放着三张桑皮纸拓片 —— 正是 D-08 号丹炉的归属档案拓片。小钱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双手捧着递向玉帝:“启禀玉帝,此乃天庭档案馆留存的 D-08 号丹炉归属档案拓片。上面清晰记录,该丹炉十年前归总管殿管辖,负责人签名为‘赵’,与赵公明大人青铜令牌上的‘赵’字,无论是篆书笔法、起笔弯钩,还是墨色深浅,均完全一致。”
玉帝接过拓片,放在眼前仔细查看。拓片是用朱砂拓印的,字迹清晰,“赵” 字的起笔处有一个极细微的弯钩,与他印象中赵公明的笔迹确实相似。他转头看向站在右侧的天庭档案馆馆长:“魏馆长,此拓片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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