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里,首先出现的是林晚入院的场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24岁的林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却依旧难掩清秀的面容。她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轻度焦虑症”。院长坐在对面,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算计:“林小姐,别担心,我们疗养院是最好的,保证能治好你的病。”
可画面一转,林晚被送进307病房后,一切都变了。陈默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管,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将药物注射进她的体内。“这是治疗焦虑症的药,乖乖听话。”陈默的声音冰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林晚注射后,浑身开始抽搐,意识逐渐模糊,嘴里不停喊着“我没病……放我出去……”
接下来的画面,是林晚偷偷藏起药片的场景。她趁护士不注意,将药片吐在手心里,藏在枕头下,然后在深夜里,借着台灯的微光,在病历本上写下自己的遭遇。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颤抖,笔尖划破了纸页,却依旧坚持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他们在骗我……这不是治疗药……是让我失去意识的药……我看到隔壁病房的病人,注射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光幕继续播放,画面变得越来越残酷——林晚被发现藏药后,陈默将她绑在病床上,加大了药物剂量。她的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挣扎,看着陈默在她面前记录着“实验体307号,执念强度提升30%”;看着院长走进病房,拿着针管抽取她的血液,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头发开始脱落,皮肤变得苍白,却依旧没有放弃,用指甲在病历本上刻下最后的警告:“别信白大褂……三楼的钟……是陷阱……”
最后一幕,是林晚的死亡。她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意识已经模糊,却依旧紧紧攥着病历本。陈默站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一支新的针管,冷漠地说:“实验失败了,你没用了。”然后将药物注射进她的体内。林晚的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一丝意识里,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家人的思念,还有对这座疗养院的无尽恨意。
光幕消失时,整个前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警报声似乎都变得微弱,坍塌的轰鸣也暂时停歇,只有青铜镜的金光还在闪烁,映照着苏眠泪流满面的脸。
而挡在铁门前的“它”,动作彻底停滞了。
它身上的黑雾不再旋转,那些猩红的眼睛里,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伤和痛苦。它的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缠绕的针管和头发慢慢脱落,露出里面相对稀薄的黑雾。之前那些不断闪过的病人面容,此刻都定格在了林晚最后的模样——带着不甘和绝望,却又透着一丝对解脱的渴望。
“没病……我没病……”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想回家……想妈妈……”
混合的嘶吼声变成了林晚独有的、带着哽咽的呢喃,“它”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黑雾波动得越来越剧烈,像是在压抑巨大的情绪。苏眠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怨念正在瓦解,那些来自其他病人的痛苦执念,在林晚的记忆面前,都找到了共鸣——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这座疗养院迫害的受害者,他们的愤怒,源于对不公的反抗;他们的执念,源于对自由的渴望。
就在这时,苏眠看到“它”的黑雾中央,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白光。
那白光很小,像是黑暗中的一点星火,藏在最浓稠的黑雾里,若隐若现。之前“它”攻击时,黑雾翻滚,根本看不到这一点白光;可现在“它”停滞不动,黑雾变得稀薄,这道白光就清晰地暴露出来——那是“它”的脆弱点,是所有执念中最纯粹、最柔软的部分,是林晚和其他病人心中未被仇恨吞噬的、对生的渴望。
苏眠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这就是她打败“它”的关键。之前毁掉核心碎片,是瓦解了“它”的外力;而现在,只要触碰这道白光,就能唤醒“它”心中的善意,让所有的怨念彻底消散。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握紧手中的青铜镜和病历本,忍着脚踝的剧痛,一步步朝着“它”走去。每一步都很艰难,地面的裂缝几乎要将她的脚吞没,黑色液体已经沾到了她的裤脚,传来轻微的灼痛感,可她的目光却异常坚定,死死地盯着“它”中央的那道白光。
“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黑雾再次波动起来,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可林晚的呢喃声却没有停止:“回家……想回家……”最终,它没有再次攻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离“它”还有三米时,苏眠停下了脚步。她将病历本举到胸前,对着“它”轻声说:“林晚,所有的痛苦都结束了。你们不是怪物,你们是被伤害的人。现在,我带你们回家。”
说完,她将青铜镜的金光对准“它”中央的白光。金光与白光交汇的瞬间,“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黑雾开始慢慢消散,那些猩红的眼睛逐一闭上,露出了一张张平静的面容——有老人,有孩子,有年轻人,他们都带着释然的微笑,朝着苏眠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化为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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