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无形的、源自林月微决绝意志与濒临崩溃边缘的精神力的奇异波动,如同最高效、最霸道的神经接驳病毒,瞬间瘫痪、覆盖了东区“真相追寻者”小队成员们所有自主的运动神经系统,并以一种蛮横、精密而不容置疑的绝对方式,强行接管了他们身体每一束肌肉纤维、每一个关节的终极控制权。
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迎来的并非激烈的对抗、狼狈的逃窜或绝望的呼喊,而是——
僵直与起手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李哲、苏晓、刘骁和另一名队员,四人的身体如同被无数根无形的、坚韧的提线猛地向上拉扯,先是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同步一颤,随即变得异常僵硬、刻板,仿佛瞬间化作了四尊刚刚被注入生命却尚未熟悉的粗糙木偶。他们脸上那胜利在望的锐利笑容、冷静分析的专业表情、以及时刻保持的战术警惕,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玻璃般瞬间破碎、剥落,被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惊恐、难以置信和彻底懵圈的茫然所取代,瞳孔因巨大的震惊和生理上的不适而急剧放大,失去了所有焦距。
紧接着,完全、彻底地违背了他们个人意志和大脑发出的任何停止指令的,他们的身体开始自行其是地、精准而流畅地摆出了某种极具仪式感、戏剧张力和特定文化风格的舞蹈起手姿势——
李哲的右臂突然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充满表现欲的弧线向上扬起,手腕绷紧,五指如爪般张开,指尖仿佛要刺破空气,下巴被迫微微抬起,眼神(尽管充满了惊恐与抗拒)被强行调整得深邃、灼热,仿佛正凝视着远方的 imaginary 观众,充满了弗拉明戈舞者特有的、混合了痛苦与骄傲的复杂情绪。 苏晓的双手则如同真正提着并不存在的、繁复华丽的西班牙舞裙裙摆,手肘弯曲出优雅的角度,后背挺得如同芭蕾舞者般笔直,修长的脖颈拉出天鹅般骄傲而脆弱的弧线,一只脚的脚跟轻轻踮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始令人目眩的旋转。 刘骁和另一名队员则猛地沉腰坐胯,重心压低,双臂如同斗牛士般向两侧张开,手掌摊开,指节用力,仿佛要拥抱整个大地,或者与无形的对手角力,姿态沉稳、充满原始的力量感与悲怆的宿命感。
这突兀而标准至极、仿佛经过千锤百炼的起手式,已然无比清晰地昭示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超乎所有人想象极限的、荒诞而华丽的事情。
狂舞的囚徒:灵魂与肉体的撕裂
然后,那“音乐”响起了——并非来自空气中的声波振动,而是直接、粗暴地灌注、响彻在他们的神经中枢深处,一种只有他们四人的大脑能“听”到的、激烈、急促、节拍鲜明到令人心脏抽搐、混合着狂野吉他和深沉吟唱的弗拉明戈旋律!
下一秒,在内部那疯狂旋律的驱动和外部无形力量的绝对操控下,四人如同四只同时被拧紧了发条、抛上舞台的芭蕾舞盒玩偶,猛地、同步地动了起来!
他们跳起的,竟是一段极其复杂、快速、对协调性、爆发力和情感表现力都要求极高的——西班牙弗拉明戈舞!
李哲的脚掌和脚跟化作了狂暴无比的打击乐器,以惊人的频率和雷霆般的力度精准地踩踏、叩击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密集、清脆、如同骤雨击打古老石板路的“嗒嗒嗒!锵锵!”声!他的手臂挥舞出充满雄性力量和美感的刚硬弧线,手指不时打出响亮而清脆的榧子声,尽管他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抗拒和羞耻而扭曲,眼神里写满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崩溃与咆哮。
苏晓则被迫扮演了柔美与刚毅结合的女性角色(Cante),她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般旋转、折腰、后仰,手臂的波浪动作柔美而富有弹性,仿佛在诉说无尽的故事,但脚下的踏步同样铿锵有力,与李哲的节奏完美契合,如同刀锋与丝绸的交织。然而,她的眼中却蓄满了羞愤、恐惧和极度尴尬的泪水,每一次被迫的华丽转身,飞扬的发丝都甩出绝望而无助的弧度。
刘骁和另一名队员则成为了力量的基石与节奏的引擎(Jaleo),他们的动作更加强劲、粗犷,双腿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般沉重地踩踏、高高地跳跃、甚至做出了高难度的跪地滑行、急速转身动作,膝盖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幸好战术裤下有护膝,但心理上的摩擦伤害极大)。他们试图怒吼、挣扎,喉咙里迸发出的却只能是符合舞步节奏与情绪的、短促而有力的“嘿!”、“哈!”、“Olé!”等弗拉明戈特有的喊叫声,听起来充满了被强迫的激情。
他们的动作标准、流畅、充满感染力得如同经过多年严苛训练的专业舞团,每一个被强行赋予的眼神(尽管底色是惊恐)、每一次精准的抬手、每一次力量十足的跺脚、每一次默契的对视与互动,都严丝合缝地卡在那段只有他们能听见的、疯狂催命的节奏上。配合之天衣无缝,仿佛这四人已经作为舞伴共同练习了千百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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