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教皇褪去镶金法冠,以自身心脏为引点燃“圣父之焰”;
三位被誉为“光明三柱石”的大魔法师耗尽生命,将光明元素压缩成三颗“净化之核”;
再加上幸存的圣骑士们用信仰锁链捆缚萨拉的身躯——三方合力才勉强将这位黑暗大魔导师拖入临时开辟的空间裂隙,并用七十二道圣痕封印加固,又将整个天灾军团沉入深渊冰湖,让极寒之力冻结他们的复苏可能。
一千年的时光足以磨平太多记忆。如今的西方大陆,孩童们听着圣骑士斩妖除魔的童话长大,白魔法师工会的年轻学徒们只会在古籍的残页中偶尔瞥见“天灾”二字,教廷的新任教皇甚至在布道时宣称“光明早已彻底驱散所有黑暗”。
那些刻在战场遗址上的剑痕、凝固在圣城墙壁上的暗紫色血迹,都已被当成观光景点的装饰,无人再想起当年有多少灵魂在其中哀嚎。
但遗忘不代表终结。围坐在法阵旁的黑魔法师们,正是萨拉当年残存信徒的后裔。
他们世代守护着深渊的秘密,将解封导师视为毕生使命。
此刻他们吟诵的咒文,正是从祖传的人皮卷中破译的“暗影解缚咒”,每一个音节都在撬动封印的根基。
娜塔莎掌心的水晶球已彻底化为纯黑,从中流淌出的能量如同墨汁般渗入法阵,那些古老的符文开始发出刺目的红光,冰层下的天灾军团似乎也感应到了召唤——冰封的骷髅士兵骨爪微微颤动,冰霜巨龙的眼窝中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
冰封王座上,萨拉的睫毛上凝结的冰晶悄然碎裂。他那被冰封千年的指尖,在万元素权杖的暗影光球映照下,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深渊的空气里,除了黑暗元素的躁动,似乎还多了一丝来自千年之前的、冰冷的笑意。
恶魔深渊的名号,在西方大陆早已是禁忌的代名词。
即便是以猎杀魔物为生的猎魔人,也会在深渊边缘的警示牌前止步——那些用无数骸骨堆砌的界碑上,刻着用鲜血书写的警告,据说每一道划痕都对应着一个试图闯入者的哀嚎。
这里是光明的禁地,却是黑暗魔法的摇篮,危险与机缘如同双生藤蔓,在每一寸土地上疯狂交织。
深渊腹地的暗影森林里,或许前一秒还能看见散发着幽蓝荧光的“冥府苔”——这种能增幅诅咒魔法的草药,是黑魔法师梦寐以求的至宝;
下一秒,藏匿在腐叶下的深渊蠕虫便会猛地窜出,用带着剧毒的利齿将采摘者拖入地下。
更深处的骸骨山谷中,偶尔会有上古黑魔法师的残魂凝聚成形,若能得到他们的传承印记,哪怕是最平庸的学徒也能一跃成为高阶法师;
但更多时候,那些残魂只会化作吞噬心智的怨灵,将闯入者的灵魂撕碎在无尽幻境中。
此刻,深渊中央的修炼法阵正掀起前所未有的能量风暴。娜塔莎与二十余名黑魔法师围坐成环,每个人手中的水晶球都悬浮在半空,如同被钉在天幕上的异色星辰。
左侧的络腮胡法师专攻火系黑暗魔法,他的水晶球燃烧着墨绿色的火焰,球体内能看见无数扭曲的火元素精灵在嘶吼,每一次跳动都让周围的空气泛起灼热的涟漪;
对面的女法师则精于水系暗影术,她的水晶球泛着深不见底的幽蓝,水面下缠绕着数不清的冰刺与水缚咒,偶尔有几缕寒气溢出,便在地面凝结出带着诅咒的冰晶。
更令人瞩目的是专精雷系黑暗魔法的老者,他的水晶球通体漆黑,却有紫黑色的闪电在内部疯狂窜动,那些电流并非自然之力,而是由无数怨魂的哀嚎凝聚而成,每一次炸裂都发出如同婴儿啼哭的尖啸。
各色光球在法阵上空旋转,彼此的能量场相互碰撞、交融,竟在无形中勾勒出一幅微型的“元素混沌图”,与冰封王座上的万元素权杖遥相呼应。
就在此时,冰封王座上的萨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他掌心的权杖突然剧烈震颤,杖顶环绕的元素光球猛地暴涨三倍,其中代表黑暗的紫黑色光球率先裂开一道缝隙,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纯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那是千年前萨拉纵横大陆时凝练的本源黑暗之力,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与撕裂光明的霸道,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缓缓笼罩在每一位黑魔法师身上。
娜塔莎首当其冲,当这股力量触及她的瞬间,她体内的魔力如同找到了归宿般疯狂沸腾,水晶球中的暗红色液体突然化作一条血蛇,顺着她的手臂钻入体内。
她裸露的皮肤上,那些蛛网状的暗纹开始发光,原本苍白的面容竟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
周围的黑魔法师们也纷纷露出狂喜之色,有人的水晶球直接碎裂,化作纯粹的元素之力融入体内;有人身上的法袍无风自动,绣着的符文如同活过来般开始游走。
冰封王座下的冰湖,此刻也响起细微的碎裂声。
那些被冻结的天灾军团士兵,眼眶中竟燃起了幽绿的鬼火;冰霜巨龙的鳞片上,覆盖千年的冰层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泛着寒光的金属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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