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巡逻保安老陈提着电棍,正沿着回廊慢慢踱步。
凌晨三点的别墅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路灯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沉默的哨兵。
走到乌鸦那栋别墅门口时,他皱起了眉大门竟然敞开着条缝,里面的灯亮得刺眼,连客厅的水晶灯都没关。
“乌鸦哥也太粗心了。”老陈嘟囔着,推门想进去关灯。
他在这儿做了三年保安,知道这位东兴话事人脾气火爆,却也最讲规矩,从没忘过关门窗。
可脚刚踏进客厅,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地板上积着一滩暗红的血,乌鸦面朝下趴在血渍里,后背的衬衫被血浸透,脖颈间还挂着半截碎裂的佛牌。
老陈壮着胆子绕到前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乌鸦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都在流血,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嘴角还挂着血沫,一动不动,看着就像没了气。
“老板!老板!”老陈扔掉电棍,扑过去想扶他,手指刚碰到乌鸦的皮肤,就觉得一片冰凉。
他吓得手一抖,连忙摸向乌鸦的鼻子,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才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喊,“出事了!快来人!
老板出事了!”
喊声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很快惊动了其他巡逻的保安。
四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冲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全都吓得脸色发白。
“快!打急救电话!”一个年轻保安反应过来,手抖着摸出手机,连号码都按错了好几次,“对……对,仁爱医院!西九龙别墅区,快!有人七窍流血,快不行了!”
挂了电话,几人小心翼翼地把乌鸦抬到沙发上,不敢随便挪动。
老陈看着地上的血渍和那半截碎佛牌,心里直发毛这哪像是生病,倒像是中了邪。
不到十分钟,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别墅区的宁静。
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吱呀”一声停在别墅门口,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客厅,看到沙发上七窍流血的乌鸦,也是一惊。
“快!测血压!准备除颤仪!”医生一边指挥,一边解开乌鸦的衬衫,看到他身上的淤青,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不知道啊!我们发现时就这样了!”老陈急得满头大汗。
医护人员动作麻利地给乌鸦插上氧气管,打了强心针,用担架把他抬上救护车。救护车呼啸着驶离别墅区,往仁爱医院赶去。
车后座,医生看着心电监护仪上微弱跳动的曲线,眉头紧锁这种七窍流血、浑身淤青的症状,他行医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
而此时的仁爱医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半个多小时前,医院就接到了三个急救电话,分别来自吴志伟的公寓、雷耀扬的旧楼和蚱蜢的住处。
送来的人症状一模一样:七窍流血、浑身淤青、意识昏迷,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医生们围着抢救室忙得团团转,各种检查做了个遍,却查不出任何病因不是中毒,不是外伤,更不是突发疾病,就像身体里的生命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走了。
乌鸦被送进抢救室时,急诊大厅已经挤满了人。
东兴的各个堂主接到消息,都带着手下赶了过来,黑色西装黑压压站了一片,把大厅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乌鸦哥怎么会突然出事?”一个疤脸堂主抓住护士的胳膊,语气急躁。
护士被吓得脸色发白:“我……我不知道,还在抢救……”
乌鸦的别墅里,晨雾还没散尽,保安老陈正蹲在门口抽烟,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刚才那七窍流血的景象,实在太吓人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像道惊雷劈开了清晨的宁静。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摩托车“吱”地停在别墅门口,车身上还沾着泥点,骑手摘下头盔,露出张轮廓分明的脸,正是阿赞林。
“乌鸦呢?”阿赞林的声音带着急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神里满是焦灼。
他刚从鬼望坡赶回来,摩托车的油门几乎拧到底,沿途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却盖不住心里的不安。
老陈赶紧掐灭烟头站起来:“苏大师,老板……老板被救护车拉走了,去仁爱医院了,刚走没多久!”
阿赞林没再多问,重新扣上头盔,引擎发出一声咆哮,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轮胎摩擦地面的青烟还没散尽,车影已经消失在街角。
他把油门拧到最大,摩托车在公路上狂飙,两边的树木飞快倒退,风声灌满了头盔,可他只觉得心脏跳得比引擎还快。
仁爱医院门口,早已乱成一团。东兴的小弟们黑压压站了一片,有的蹲在路边抽烟,有的在急诊大厅门口踱步,个个脸上带着焦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传来,那辆黑色摩托车“嘎吱”一声急刹在医院门口,轮胎冒着白烟。
阿赞林猛地摘下头盔,随手扔在车座上,拔腿就往急诊大厅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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