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盘腿坐在病房的地板上,闭目打坐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双手交叠放在丹田处,呼吸绵长而平稳,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那是蜈蚣珠在帮他梳理残存的法力。
斗法最是耗神,不仅掏空了他的体力,更让精神像被拉到极致的弓弦,此刻放松下来,才觉出骨髓里的疲惫。
直到气息彻底平稳,他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的倦意散去不少,多了几分清明。
阿赞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目光落在水缸里的乌鸦几人身上。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缓冲,他们脸上的青黑之气淡了许多,原本紧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显然巫供奉的阴咒正在一点点消散,不再像之前那般噬骨。
“没事了。”阿赞林开口,声音恢复了些底气,“我把他们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再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调理一个星期左右,就能醒过来了。”
“那就麻烦苏大师了!”司机阿刀连忙走上前,脸上满是感激,双手在身前搓了搓,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要不是您在,乌鸦哥他们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阿赞林没多言,从随身的黑色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灰白色的药粉,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草药味。
他又拿出几根棉签,蘸了些药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乌鸦、雷耀扬等人的鼻孔里。
药粉遇着热气,瞬间化作一缕青烟,顺着鼻腔钻了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几人突然张开了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嗬嗬”声。紧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一只通体乌黑的蝎子从乌鸦嘴里爬了出来,尾巴高高翘起。
雷耀扬的嘴角则溜出一条寸许长的蜈蚣,足肢还在微微蠕动;旁边的吴志伟嘴里,先后钻出一只毛茸茸的黑蜘蛛,蚱蜢嘴里也爬出一条细如丝线的小黑蛇,最后司徒浩南嘴里,竟爬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蜥蜴,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透着股诡异的灵动。
这些蛊虫显然被药粉压制住了,动作迟缓,没了之前在皮肤下游走的凶性,安安静静地趴在几人的下巴上。
阿赞林早有准备,迅速拿出几个透明的塑料瓶,拧开盖子,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蛊虫一只只夹进去。“这些都是养蛊的好材料。”
他看着瓶里的蛊虫,眼神里闪过一丝专业的审视,“调教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说罢,他拧紧瓶盖,将瓶子仔细收好,放回挎包深处。
处理完蛊虫,阿赞林又从包里摸出纸笔,在床头柜上快速写了一张药方,字迹苍劲有力,上面列着当归、黄芪、首乌等十几味药材。
“阿刀,”他把药方递过去,“这药方上的药材,每天煎两次,三碗水熬成一碗,让他们按时喝。
一个星期后,体内的阴毒就能排得差不多了。”
“哎!好!我记下了!”阿刀双手接过药方,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折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对着阿赞林深深鞠了一躬,“苏大师,这次真是太谢谢您了,您辛苦了!”
“乌鸦是我徒弟。”阿赞林淡淡说了一句,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柔和了些,“徒弟有难,做师傅的,自然要竭尽全力。”
他不再多言,转身开始收拾地上的法器。
万鬼旗被他仔细叠好,放进专门的布袋里;域耶头骨用黑布裹紧,塞进挎包;还有那些铜铃、尸蜡、锁魂线,都被一一归置妥当,很快,原本杂乱的病房就变得整洁起来。
“我先回去休息了。”阿赞林拎起挎包,看了一眼水缸里渐渐恢复血色的几人,对阿刀说道,“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苏大师!保证办妥!”阿刀连忙应道,又对着旁边一个小弟挥了挥手,“快!去备车,送苏大师回别墅休息,路上一定注意安全,不能出半点岔子!”
“是!刀哥!”那小弟应声跑了出去。
阿赞林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走廊里的东兴小弟们见他出来,纷纷让开道路,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刚才那场看不见的厮杀,让他们彻底明白了这位“苏大师”的厉害。
病房内,阿刀和几个小弟围在水缸边,看着乌鸦几人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听着他们渐渐平稳有力的呼吸,终于齐齐松了口气。
“太好了……乌鸦哥他们没事了……”一个小弟喃喃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阿刀也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抹了把额头的汗。
他心里清楚,要是乌鸦这几个核心人物真的折在了这里,东兴社团怕是立刻就要大乱,洪兴那帮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好了,有惊无险,等乌鸦哥醒了,这笔账,总有算清楚的一天。
油麻地的街角,午后的阳光被密密麻麻的招牌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混战的血腥味。
洪兴的小弟们正扛着钢管在“龙记”赌档门口耀武扬威,墙面上“洪兴必胜”的涂鸦还没干透,为首的黄毛叼着烟,脚踩着门槛骂骂咧咧:“东兴的杂碎们,再敢露面打断你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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