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听完,放下手里的蛊虫,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笑着摆了摆手。
她的笑声带着岁月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底气:“你们啊,就是把心操多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苗寨住了一辈子,屋顶的瓦片,院角的青苔,哪一样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这是我们的家,怎么会让外人来糟践?”她指了指身后的蛊罐,“只要那些小鬼子敢踏进来,后山的蛊池里,正好缺几副骨架给我的蛊虫当养料。
我们从小养的蛊,可不是只会嗡嗡叫的摆设。”
阿赞林却没完全放下心,眉头依旧微蹙:“大长老,我不怕他们来硬的我怕他们来阴的。
蛊虫能对付活人,可对付不了鬼魂。那些九菊一派的阴阳师,最擅长用邪术召来鬼魂害人,我怕村民们……”
话没说完,大长老便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手背:“傻孩子,你当我们苗寨的本事,就只有蛊术吗?”
她从土台边摸出一块刻着古怪符文的木牌,木牌泛着陈旧的暗红色,“我们祖上就传下了抓鬼驱邪的法子,寨子里还有护山大阵呢!
那阵是用百年桃木枝、黑狗血和历代长老的精血布的,专门克那些阴魂邪祟。
只要来的不是修成了鬼王境界的东西,连寨门都进不来,更别说靠近祠堂和蛊神洞了。”
听到“护山大阵”四个字,阿赞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有大长老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放心就好,放心就好。”大长老挥了挥手,眼神又变回了慈祥的长辈,“你们年轻人该去闯就去闯,苗寨有我们守着,出不了事。”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阿赞林拉过苗灵儿,正要转身,却被少女一把拽住。
苗灵儿眼睛亮晶晶的,晃着大长老的手撒娇:“师傅,那我们去后山啦!
这个时节,后山果林里的野蜂蜜都满了,我要带苏大哥去掏蜂蜜!”
大长老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去吧去吧,小心别被野蜂蛰了。
记得多掏点,回来给我也留一罐。”
“知道啦!”苗灵儿脆生生地应着,拉着阿赞林的手就往外跑。
木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屋内的蛊虫依旧在鸣唱,大长老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拿起那只木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符文,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她知道,小林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有些事,不必让年轻人过早扛着。
苗寨的守护,从来都不是靠一句承诺,而是靠藏在岁月里的底气。
“苏大哥,你走快点嘛!”苗灵儿攥着阿赞林的手,脚步轻快得像只林间的小鹿。
她另一只手拎着个透明塑料瓶,瓶身还沾着晨起的露水,水果刀别在腰间的布带里,晃悠悠随着动作摆动。
后山的水果林近在眼前,秋风卷着果香扑面而来黄澄澄的野柿子挂在枝头,红玛瑙似的野山楂缀满枝桠,连空气里都裹着甜甜的暖意。
“别急,蜂蜜又不会长腿跑了。”阿赞林无奈地笑,被少女拉着往前赶,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四周的草木。
虽有大长老的话宽心,可他骨子里的警惕没半分松懈,只是这份紧绷,在触到苗灵儿雀跃的眼神时,又悄悄软了几分。
两人很快来到林子深处的蜂箱前。这蜂箱是村民前照着古籍改良的,杉木打造的箱体上刻着驱虫的符文,最巧的是底部装了个黄铜水龙头,不用拆巢就能取蜜。
苗灵儿蹲下身,小心翼翼掀开蜂箱侧面的小木门,瞬间涌出的蜜香浓得化不开箱内整整齐齐码着蜂蜡巢脾,金黄的蜂蜜像融化的琥珀,顺着巢脾边缘往下淌,在底部的凹槽里积成了浅浅一汪。
“你看你看!这次的蜜好稠!”苗灵儿眼睛亮得惊人,赶紧把塑料瓶凑到水龙头下,轻轻拧开阀门。
琥珀色的蜂蜜立刻顺着管口“汩汩”流入瓶中,带着细微的气泡,漫过瓶底,渐渐往上爬升。
阿赞林站在她身边,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刚触到她的发梢,却突然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闪过一道冷光。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黑影如猎豹般扑了出来!
正是跟踪许久的鬣狗艾米尔他看着两人专注取蜜的模样,嘴角早已咧到耳根,藏在袖中的短刀泛着淬毒的寒光。
他算准了阿赞林分心的刹那,脚步踏在落叶上竟没发出半点声响,刀刃直指的方向,不是心口,不是咽喉,而是阿赞林的裆部!
这是艾米尔最阴狠的杀招,专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既让对手瞬间失去反抗力,更能断人后路。
他甚至已经想象到阿赞林惨叫倒地、苗灵儿惊慌失措的模样,短刀递出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刀锋带着风声,眼看就要刺中目标!
寒光破风的瞬间,不过弹指一秒。
艾米尔的身影快得像道黑色闪电,暗网第三杀手的名头绝非虚传短刀划破空气时只留一道微响,阿赞林只觉臀部一阵尖锐刺痛,低头便见粗布裤腿已被划开寸长裂口,暗红的血珠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瞬间浸湿了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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