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边缘,六岁的宇智波初纯像只被遗弃的小猫,眼巴巴地望着场中那些与她同龄的男孩们挥汗如雨,练习着投掷苦无和基础的体术。他们脸上带着专注,甚至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属于忍者的雏形荣耀。
她看着看着,小嘴不自觉地瘪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身,噔噔噔地跑向正在场边监督训练的宇智波斑,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仰起小脸,眼圈微红,声音带着哭腔和质问:
“斑哥!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练习,我却不能?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忍者?!”
宇智波斑被她问得一怔,低头看着妹妹那双充满渴望和不解的墨灰色眼眸,一时语塞。那些残酷的现实——战国时代女性大多被视为繁衍后代的工具,宇智波一族虽然相对看重力量,但能成为顶尖忍者的女性也寥寥无几——这些冰冷的事实,他无法、也不忍心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口。
他弯腰,将初纯抱了起来,让她能与自己平视,试图用她能理解的方式安抚她,声音刻意放柔:
“初纯,你有两个哥哥守护你,这样就很好。”
他避重就轻,
“练习训练太累了,不合适女孩子。” 他试图将她与辛苦隔离开,
“所以,这些苦力累活,让我们男孩子来做就好了。”
然而,宇智波初纯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一脸懵逼地听着斑哥的解释,小眉头越皱越紧。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她,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猛地摇头,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声音虽然稚嫩却异常坚定:
“我不要!”
她大声反驳,“我不要以后都躲在兄长的翅膀下面!我要自己飞!”
“我要成为忍者!像斑哥和泉奈哥一样厉害的忍者!”
就在这时,宇智波泉奈也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站在斑的身边,看着被斑抱在怀里、像只张牙舞爪小兽的妹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言:
“没必要。”
他直接否定了初纯的愿望,“女孩子,不需要当忍者。”
他甚至开始为她规划起他认为正确的未来,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安排:
“等你长大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可以了。”
他的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训练场上的某个方向,“我看……宇智波火核,就挺合适你的。”
这话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初纯眼中刚刚燃起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错愕和被冒犯的愤怒。
(嫁人?宇智波火核?)
(凭什么?!)
兄长的保护和安排,在此刻的她听来,如同最坚固的牢笼。她看着斑那试图安抚却回避实质的脸,又看了看泉奈那副理所当然、为她定下终身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叛逆和决心,在她小小的心田中破土而出。
她不要被决定!她不要被保护!她要去飞!哪怕前路是哥哥们口中的苦力累活,她也要去闯一闯!
我要成为忍者的愿望!不再仅仅是对我孩童的羡慕,而是化作了我要干!对抗既定命运的第一声呐喊!
宇智波族地一隅
宇智波初纯像只小心翼翼潜行的小猫,偷偷摸摸地避开了兄长们可能出现的路径,一路小跑,终于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训练场角落找到了那个身影。
宇智波火核正背对着她,手中拿着一卷任务卷轴仔细查阅,身姿挺拔,脑后短短的高马尾纹丝不乱,周身散发着沉稳干练的气息。
初纯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跑了过去。她跑到火核面前,仰起头,双手紧张地握在胸前,小脸上充满了期盼和决心,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火核哥!”
“可不可以……指导我练习!”
她大声说出自己的请求,眼神灼灼,“我也想成为像斑哥那样厉害的忍者!”
她将自己最大的渴望和秘密,摊开在了这位以严谨可靠着称的兄长面前。
宇智波火核闻声,从卷轴上抬起眼。他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落在初纯身上,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与坚定。
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既没有惊讶,也没有被这份雄心打动。他沉默地看了初纯两秒,那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是在瞒着斑和泉奈偷偷前来。
随即,他微微颔首,动作标准而疏离,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带着公式化的歉意和不容逾越的界限:
“抱歉,初纯小姐。”
他用了敬语,清晰地划清了身份。
“没有泉奈大人或者斑大人的允许或提供指示,”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强调了程序的必要性,“属下……无能为力。”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忠诚于上级命令,尤其是泉奈和斑的意志,务实地遵守家族规则,敏锐地洞察局势包括初纯此次请求的不合规矩,谨慎地不越雷池半步,保守地维持现有秩序——
他所有的性格特质,在此刻共同作用,形成了一道冰冷而坚固的壁垒,将初纯的请求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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