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又哐当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抵达了北方的边境军区。
一下车,一股凛冽干燥的冷风就灌进了林晚的脖子里,让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南方的湿冷是魔法攻击,无孔不入,而北方的干冷则是物理攻击,刀刀见血。
顾凛川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军大衣,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林晚身上。
大衣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混合着皂角的味道,将寒意驱散了大半。
“冷不冷?”他一边替她拢紧衣领,一边低声问道,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林晚摇摇头,将半张脸埋进温暖厚实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声音闷闷的:“不冷,就是风大。”
然而,当一个穿着军装,肩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年轻军官快步跑到他们面前,立正敬礼,高声喊出“营长好!”的时候。
林晚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如果说在火车上,在家里,顾凛川是一盆被她捂热的温水。
那么此刻,他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的背脊挺得更直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眼神也从刚才的温和关切,瞬间切换成了冰冷的锐利和不容置喙的威严。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强大气场。
林晚在心里默默吐槽:好家伙,真不愧是变脸大师,这业务能力,不去演戏都屈才了。
前来接站的警卫员叫小张,他看着自家营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没看错吧?
那个传说中能用眼神把新兵蛋子冻成冰坨子的活阎王,那个开会时全程黑脸,能让整个营队鸦雀无声的顾营长……
竟然……竟然会那么温柔地给一个女人整理衣领?
动作还那么熟练自然?
而且,那女人身上披的,不正是营长从不离身的宝贝大衣吗?
小张的目光在林晚和顾凛川之间来回扫视,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大戏。
营长这是铁树开花了?
不对,这简直是冰山炸了!
“看什么?”顾凛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小张一个激灵,瞬间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报告营长,没看什么!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顾凛川“嗯”了一声,极其自然地从林晚手里接过一个行李包。
另一只手提着最重的那个,对小张命令道:“把剩下的搬上车。”
说完,他便护着林晚,朝不远处的一辆绿色吉普车走去。
小张看着营长宽阔的背影,和他小心翼翼护着怀里女人的姿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偷偷瞥了一眼林晚。
姑娘长得是真俊,皮肤白净,眼睛又大又亮,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
但那股灵动的劲儿,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难怪,难怪活阎王也动了凡心。
吉普车在土路上颠簸,扬起一阵黄尘。
窗外的景物逐渐从荒凉变得有了些生气。
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宽阔的训练场,还有随处可见的穿着军装,喊着响亮口号的士兵。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阳刚和肃杀的味道。
林晚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这就是顾凛川生活和战斗的地方。
车子没有在营房区停留,而是直接开向了后方的家属区。
家属区的房子都是统一的青砖瓦房,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
车停在一处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的院子前。
“到了。”顾凛川率先下车,为林晚打开车门。
小张手脚麻利地将行李从车上卸下来,顾凛川也没让他送进去。
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就自己一手提两个大包,领着林晚进了院子。
小院不大,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角落里还用砖头围出了一小块菜地。
林晚甚至能想象到,等开春了,自己用灵泉水浇灌,这里会长出怎样喜人的蔬菜。
屋子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外间是客厅,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条长凳。
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崭新的木质沙发,上面铺着军绿色的垫子。
里间是卧室,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几乎占了半个房间的北方大炕。
“这里就是我们家了。”顾凛川将行李放在地上。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北边冷,得睡火炕才暖和。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先生火把炕烧热。”
林晚看着他挽起袖子,熟练地从墙角抱来干柴,蹲在炕灶前开始生火,心里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个在外面威风凛凛,让手下人怕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普通的丈夫一样,为这个家忙碌着。
她没有插手,也没有客气地说“我来吧”。
她知道,这是他表达欢迎和爱护的方式。
她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家的地方。
屋子很干净,看得出是提前打扫过的。
但生活气息很淡,除了必需品,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闪婚七零,冷面军官夜夜洗床单请大家收藏:(m.zjsw.org)闪婚七零,冷面军官夜夜洗床单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