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看着草图,觉得既实用又不铺张:“初期不用盖得多好,先保证能上课。墙体用夯土,屋顶盖茅草,窗户糊纸,等城建好些了,再换成瓦房、玻璃窗。”
李木匠点头:“这样省钱省料,还快。夯土墙用本地的黏土,掺些碎麦秸,结实得很;屋顶的茅草工坊区附近就有,不用远运;木料主要用在房梁和门框,我估算着,二十根木梁、十根门框就够了。”
周老先生又想起一事:“教室的桌子椅子得做结实些,娃子们好动,别用几天就坏了。就做长条桌、长条凳,一张桌子坐四个娃,省钱又耐用。”
张婶笑着说:“我让妇女们帮忙缝些布垫,铺在凳子上,冬天不凉屁股。”
天宇最后定调:“就按这个方案来——五间房带院子,夯土墙、茅草顶,功能区分清楚,先保证能开课。李木匠,你尽快算出需要多少建材、多少人工,报给议会,让他们协调工坊准备。”
三、统计预算:建材与人手的筹备
回到议事厅,李木匠立刻拿出算盘和纸笔,开始核算。他边算边念:“夯土墙:五间房加院墙,总共需要夯土三百方,每方土得三个劳力挖一天,算下来要九百个工;木料:房梁二十根(每根长十步)、门框十根、窗户框十个、桌子二十张、凳子四十条,得用硬木三十根,软木五十根,让木工坊先备着;茅草:屋顶加柴火棚,得两千斤,让妇女们去收集;工具:铁锹十把、锄头五把、夯锤三个,向修缮区申领;还有钉子、麻绳、窗户纸,都得记上。”
他算完建材,又算人工:“打地基、夯土墙需要五十个壮劳力,干半个月;木工活由我带五个徒弟负责,二十天能完工;糊窗户、编栅栏这些细活,张婶带十个妇女就行,五天能弄好。总共算下来,人工约一千五百个工分,建材折算成粮食,大概需要两百斤小米、五十斤面粉——主要是给工匠们的额外补贴。”
天宇把预算单递给议会的账房先生:“你核一下,看能不能从这个月的粮库里匀出来。”
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啪响,很快点头:“没问题。这个月筑城的石料比预计的省了些,能腾出部分粮食用在学堂上。议会刚通过了‘优先保障民生设施’的决议,学堂的预算肯定能批。”
“人手方面,”天宇看向赵工头,“夯土墙的劳力能不能从筑城队抽调?不用全是壮劳力,半大的小伙子也行,正好让他们学些手艺。”
赵工头笑着说:“没问题!我让南段城墙的弟兄们轮流出工,每天保证有二十人去学堂工地,既不耽误筑城,也能帮着建学堂。不少弟兄家里都有娃,听说要建学堂,积极性高着呢!”
张婶也说:“妇女们收集茅草、糊窗户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按时完成。我还能让几个识字的妇人先跟着周老先生学,将来能当个助教,帮着带娃子。”
周老先生捋着胡须,眼里满是期待:“我这就回民居区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读过书的老先生,能来学堂搭把手。教材也得准备,先抄些《千字文》《算学启蒙》,让孩子们从基础学起。”
四、落地前的最后准备
三天后,议会正式批准了学堂的修建方案和预算。李木匠带着徒弟们来到选址地,用石灰画出了房屋和院子的轮廓,墙角处打下木桩做标记。壮劳力们也扛着工具来了,开始挖地基,铁锹插进黏土里,发出“噗嗤”的声响,很快就挖出一圈一尺深的基槽。
张婶带着妇女们在附近的草地上收集茅草,捆成一束束堆在空地上,像一座座小小的草山。她还特意挑了些柔软的茅草,说要给先生的住处铺个草垫,睡得舒服些。
周老先生则在民居区挨家挨户打听,还真找到了两位流落至此的老秀才,一个擅长经书,一个精通算学,都愿意来学堂教书。三人凑在一起,正在抄写教材,毛笔划过麻纸的“沙沙”声,透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天宇再次来到工地时,地基已经挖好了,李木匠正指挥着往基槽里填碎石:“这是老法子,碎石垫底,再夯土,地基能更结实,十年八年都不会裂。”壮劳力们喊着号子,用夯锤把土夯实,每夯一下,地面就微微震动,像在为学堂的诞生敲打着节拍。
他走到周老先生抄写教材的临时棚子,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突然觉得这座即将建起的学堂,比高大的城墙更重要。城墙能挡住风雨,学堂却能滋养人心;砖石能垒起城池的骨架,知识才能让这座城真正有魂。
“什么时候能完工?”天宇问李木匠。
“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能开课!”李木匠擦了擦汗,指着石灰线,“您看这轮廓,像不像个教书育人的地方?”
天宇望着那片被石灰线框住的空地,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听到了先生们循循善诱的教导。这片土地上,不仅要竖起坚固的城墙,更要升起知识的灯火,照亮每个人的眼睛,也照亮华夏城的未来。
夕阳西下时,工地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石灰线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光。风吹过旁边的小树林,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即将诞生的学堂,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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