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的声音压低了,带着讲述秘闻的神秘感,“长安长公主与王首辅家那位素有才名的嫡长子王渠,在私院里偷情被人撞破了。”
夏挽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光滑的缎面毯子上缓缓划过。
“起因是那院子不知怎的,突然走了水。”
凌花继续道,“火势起得极猛极快,里面的人仓皇逃出,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偏偏那么巧,就让夜间访友归来的一位姓孟德御史撞了个正着。那个孟御史性子古板的很,当场就在街头痛心疾首,直斥二人有伤风化······”
夏挽的眼底掠过一丝冷嘲。世上哪里来的巧合。那火起的时间,风向,乃至孟御史必经的路线,应该都是精心计算好的棋子。
每一步,都不能早,不能晚,必须在那两人情浓意乱、防备最松懈的时刻,将他们赤裸裸地推到世人目光之下。
“这事儿,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沸油锅里,瞬间就炸开了。”
凌花语速加快,“窦太后震怒,直接命人掴了长公主二十个巴掌,将人关进了公主府,勒令思过。有人说长安长公主被送回府里时,有人看到长安长公主的脸都红了。
陛下那边,虽未明说,但当着朝臣的面,斥责王首辅‘教子不严’,这圣心······怕是离得远了。”
“紧接着,市井间流言便起来了。”
凌花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都说王首辅是故意让儿子去攀附长公主,想借此投靠窦太后。还有人说,窦太后当年为后时手段如何酷烈,窦家人如何欺男霸女,甚至······甚至说窦家掌控天狼军犹嫌不足,还在偷偷蓄养私兵,图谋不轨呢!总之窦家的事情在坊间出现各种传言,说什么的都有。”
谣言如野火,一旦有了火星,便会肆意蔓延。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夏挽猜测是夏父安排的人手散播出去的。
窦家势大,根深蒂固,寻常罪名难以动摇,唯有从名声入手,一点点腐蚀其根基。窦国公急于进宫辩解,窦太后却避而不见,这其中的微妙,足以让有心人品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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