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冰冷的气流,如同毒蛇的信子,猝不及防地舔舐过萧瓷的后颈。
一瞬间,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头皮炸开,每一根寒毛都倒竖起来!
有人!
就在她身后!咫尺之遥!
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水泼头,但前世历练出的极端应变能力在这一刻压倒了恐惧。她没有尖叫,没有慌乱地回头——那只会将最脆弱的咽喉暴露给敌人。
而是凭借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向前一扑!同时右腿灌注全身力气,借着前扑的势头,狠狠一个后蹬踹向身后预感中的位置!
动作迅猛,带着破风声,完全不像一个久病初愈的弱女子!
“唔!”
一声极其沉闷的、压抑的痛哼在她身后响起。
她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中了某个实体!
触感坚硬而富有弹性,像是… … 人的小腿骨?
借着前扑的力道和对方吃痛松懈的瞬间,萧瓷就势一个狼狈的前滚翻,虽然姿态不雅,却有效地拉开了距离,同时终于得以转身,背靠冰冷的墙壁,摆出防御姿态,目光如炬地射向黑暗中的偷袭者!
然而——
身后,空空如也。
只有佛堂内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窗外渗入的、凄冷的月光。
仿佛刚才那一切,那冰冷的吹气,那沉闷的痛哼,都只是她过度紧张下的幻觉。
但后颈皮肤上残留的那丝冰冷触感,以及右脚脚踝处传来的、因用力过猛踹中硬物而产生的轻微反震痛感,都在清晰地告诉她——不是幻觉!
那个人,在她转身的瞬间,就像鬼魅一样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萧瓷的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她死死地盯着那片黑暗,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佛像后,供桌下,杂物堆旁… …
没有任何踪迹。
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死寂的佛堂里咚咚作响。
是那个梁上人?他终于下来了?可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吓唬她?试探她的反应?
还是… … 这佛堂里,除了梁上人,还有别的“东西”?
这个念头让她心底寒意更甚。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抱紧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无声地哭泣,扮演着被吓坏的模样。
但她的耳朵却竖得尖尖的,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振动。
许久,许久。
再没有任何异常。
那个神秘的“拜访者”,似乎真的来无影去无踪。
萧瓷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和愈加深重的警惕。
这个地方,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重重。
那个梁上人(或者还有别人),武功或者说隐匿的身法,高得超乎想象。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可以被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让她感到窒息。
但与此同时,方才那下意识的反击成功,那一脚踹中实体的感觉,也给她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却至关重要的信心——
她并非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她的反应速度、她的战斗意识,还在!
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仍有潜力可挖!
必须变强!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强烈和迫切。不仅仅是恢复健康,而是要真正地拥有自保甚至反击的力量!否则,下一次,对方可能就不是吹一口气,而是直接抹脖子了!
蛰伏,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积蓄撕碎敌人的力量!
深夜再次降临。
确认外界再无任何动静后,萧瓷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她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夜半强身”。
之前的锻炼,更多是恢复性的。而现在,她开始系统性地、挑战极限地锤炼这具身体。
没有器械,她就地取材。
瑜伽与柔术: 她将前世所学发挥到极致。在冰冷的青砖上,她做出各种超越这时代认知的拉伸和体式,挑战着关节的极限和肌肉的韧性。每一次深长的呼吸,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汗水的滚落。她咬着牙,忍受着,将痛苦视为力量增长的养分。这不仅能极大提升身体的柔韧性、平衡力和核心力量,更能锤炼意志,让她对身体的控制达到精细入微的程度。
格斗基础与体能: 她回忆着前世培训过的军体拳、格斗技巧。对着空气,对着墙壁,一遍遍地练习直拳、勾拳、肘击、膝撞,动作从最初的绵软无力,渐渐变得迅捷而带有风声。她练习步伐,练习闪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腾挪移动,如同困兽之斗,却带着不屈的狠劲。
她利用那堆杂物的重量进行负重训练。将沉重的破蒲团举起、放下,模拟深蹲和硬拉。将一捆受潮的稻草扛在肩上,进行负重箭步走。每一次力竭的边缘,她都逼迫自己再多做一个,再多坚持一秒。
汗水如同溪流般从她额角、鬓边、脊背滑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又在冰冷的空气里迅速变得冰凉,贴在身上,冷得刺骨。肌肉酸痛得如同被碾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过度运动导致),手脚磨破了皮,结了痂又再次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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