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她小心翼翼地用衣角裹住手,抓起几块较大的碎片,将里面残留的、不同颜色的药剂粉末快速而尽量分开地收集起来,捏在掌心。
然后,她看准时机,猛地从药柜后探出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把粉末撒向最近的一名杀手,同时用另一只手将另一把粉末撒向燃烧的火折子!
“噗——!”
撒向杀手的粉末似乎带有强烈的刺激性,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嚎,捂住眼睛踉跄后退。而撒向火折子的那捧粉末,在接触火焰的瞬间,猛地爆出一大团耀眼夺目的白色强光和更加浓密刺鼻的烟雾!
“啊!我的眼睛!”
“什么鬼东西!”
“小心!有毒!”
通道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强光致盲,浓烟刺鼻呛人,杀手们惊慌失措,胡乱挥舞着兵刃,互相碰撞踩踏!
萧瓷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早已用浸湿的袖口捂住口鼻,凭借着记忆和微弱的光感,如同游鱼般灵巧地避开混乱的人群,朝着入口的方向疾冲!
“拦住她!”杀手头目毕竟经验丰富,强忍着不适,听声辨位,一刀劈向萧瓷的方向!
刀锋凌厉!萧瓷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杀气割破了背后的空气!她猛地向前一扑,一个狼狈的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肩头的衣衫已被划破,火辣辣的疼!
她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冲向上行的石阶,身后是杀手们愤怒的咆哮和追赶的脚步声!
就在她即将冲出那扇铁门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
是那具早已冰冷的、看守入口的杀手尸体!
追赶的脚步声已到身后!冰冷的刀锋再次袭来!
完了!萧瓷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掠过!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萧瓷愕然回头,只见那名追得最紧的杀手咽喉处,正插着一根细如牛毛、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幽蓝的短针!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已然气绝身亡!
其他追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动作一滞!
萧瓷来不及思考是谁出手,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爬起,冲出铁门,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沉重的铁门猛地拉上!
“咔哒!”一声,机关再次锁死!
门内传来疯狂的撞击和怒吼声,但那扇门异常坚固,一时难以撞开!
萧瓷瘫软在冰冷的闸体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死里逃生的恐惧和后怕此刻才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将她淹没。
是谁?是谁在最后关头救了她?
她猛地抬头望向四周,黑暗中只有水流声和风声,不见任何人影。
只有那根细如牛毛的幽蓝毒针,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谢流云?还是……那个神秘人?
她挣扎着站起身,不敢在此地久留。必须立刻离开!沈贵妃很快会知道行动失败,下一次的追杀只会更加猛烈!
她忍着肩头的疼痛,踉跄着融入夜色。手中紧紧攥着那枚从死者身上悄然拔下的幽蓝毒针,以及那块半融的、带有火焰剑徽记的铜牌。
这两样东西,是她今夜唯一的实物收获,也是指向更深黑暗的关键线索。
回到国公府,已是后半夜。她处理好肩头并不深的伤口,换下夜行衣,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但桌上的两样东西,却提醒着她刚才的经历何等凶险。
那根毒针,工艺极其精湛,绝非民间所有。而那铜牌上的徽记……与谢流云的铁牌如此相似,却又更加古老,出现在那邪恶的工坊里……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形成:谢流云背后的势力,与这“癸字柒号”,与沈贵妃的罪行,是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他一次次帮助自己,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比沈贵妃的阴谋更加庞大、更加幽深的局中。
而此刻,长春宫内,沈贵妃听着心腹嬷嬷颤抖的回报——行动失败,派去的精锐杀手一死一伤,目标逃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一群废物!”她砸碎了手边第二个玉如意,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却第一次露出了真正忌惮的神色。
那个萧瓷,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和可怕!不仅有能力,还有未知的势力在暗中相助!
不能再等了!必须在她查到更多、造成更大破坏之前,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彻底消失!
沈贵妃眼中闪过一抹疯狂而决绝的光芒:“去!启动‘惊蛰’计划!本宫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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