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母亲大喊大叫,说母亲势利、说母亲……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
那是母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她。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傻的女儿!"母亲红着眼睛吼道,"这样的婆家,你也要嫁!"
"他们家哪里是缺钱,他们家去年刚修了房子,怎么就没钱了?这是看你好欺负!"
……
可是她不惜绝食逼得母亲同意了婚事,没有婚纱,没有婚车,她只穿了一件新买的红棉袄,宋晓东来把他接回了婆家。
那时候,宋晓东的母亲拉着她的手说:"芳萍啊,你真是懂事的孩子,娶到你这样的好儿媳,是我们宋家的福气。”
"只是家里实在困难,委屈你了。我们宋家会记得你的好。"
婆婆说这话时,那双保养得体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虚伪的泪光。
那时的她太过天真,竟将这虚情假意当作真心实意,傻傻地点头应下。
她没有注意到,站在婆婆身后的小叔子嘴角那抹讥诮的冷笑,也没看见小姑子翻到天上的白眼。
她以为那是弟弟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赤裸裸的轻蔑——他们在嘲笑她的愚蠢,在鄙夷她的卑微。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嫁衣上金线绣制的凤凰。
她终于明白,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珍重自己,又怎能奢望别人给你半分尊重?
她的委曲求全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变本加厉的践踏;
她的忍气吞声赢得的不是体谅,而是得寸进尺的索取。
轿外喜乐喧天,轿内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当时,她是真以为家里困难……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婚后不到两年,公婆就带着小叔子小姑子去城里买了房,说是"为了孩子上学"。
只留下她和宋晓东在老家种地,还要每月往城里送米送肉。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她天不亮就起来喂猪,手指冻得通红。
好不容易养大的肥猪,转眼就被公婆叫来的屠夫拉走,说是"城里弟弟长身体需要营养"。她偷偷藏下的半扇猪肉,当场就被婆婆发现,当着她的面全部装车带走。
"你们年轻人少吃点肉没事,"婆婆临走时还笑着说,"你弟弟妹妹正在长身体呢!"
更让她心痛的是,自家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猪肉被拉走,却懂事地说:"妈,我不爱吃肉..."
自己当时还特别自豪,夸自己孩子懂事……
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她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
"姝儿?"轿外云飞扬可能听到声音,不解的喊她。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娇艳的并蒂莲。
前世的自己确实傻得可怜,以为不要聘礼、不办婚礼是体谅,却不知这在婆家眼里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婚后的日子如母亲所料,婆家得寸进尺。
小叔子结婚要买房,公婆让她出钱;
小姑子找工作,要她托关系;
只要有事,都是她这个"懂事孝顺的大嫂"掏大半。
而每当她稍有不满,婆婆就会抹着眼泪说:"还是老大媳妇最懂事,知道体谅家里的难处..."
最让她心痛的是自己的孩子。她和宋晓东勤勤恳恳在家种地,供养弟弟妹妹几家的口粮,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在农村上学,教学质量差,升学无望,最终只能四处打工碰壁...
轿身突然一个颠簸,方心姝扶住轿壁。
前世的遗憾,今生他都在一一弥补。
没有聘礼?
这次他准备了足足几十台。
没有婚礼?
如今这十里红妆的盛况,怕是连公主出嫁都要逊色三分。
最让她动容的是今早云飞扬特别配合婚礼的一切旧习。
想到云飞扬不仅当众许下的承诺:"此生只娶姝儿一人。"
并且还有皇上特许的婚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永不纳妾"。
同时语出惊人的说出新时代的“三从四德”……
今天之后,云飞扬肯定会成为京城人议论的焦点,
还真不说,次日清晨,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茶馆、酒楼、街巷,处处都在议论昨日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
"听说了吗?云王爷昨日在迎亲时,竟当众立下'三从四德'!"一位青衣书生拍案道。
"可不是!"同桌的商贾捋着胡须笑道,"我家夫人今早还拿着小本子记下来,说要让我照着学呢!"
"啧啧,那'三从四德'可真是..."卖豆腐的王婶摇头晃脑,
"夫人话要听从……啧啧,有这样的好夫君吗?"
隔壁卖肉的张屠户闻言,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尚书府内,几位夫人围坐绣架。
"你们是没看见,"李夫人压低声音,"昨日云王爷的风采。我家老爷要是有半分..."
"嘘——"王夫人急忙制止,"小心隔墙有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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