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洛梨身上,这次带上了几分审视,却不再是纯粹的轻蔑:“上次你在家里说的那些话,虽然没规矩,但……也不全是无的放矢。”
她指的是洛梨反驳她“白家就配得上纪家吗”的那些言论。
“白家行事龌龊,教女无方,落得如今下场,是咎由自取。”纪老夫人语气冷硬地下了结论,算是彻底否定了白家,也间接承认了自己之前判断的失误。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纪靳修,最后又回到洛梨脸上,语气依旧算不上温和,却透着一丝妥协和……不易察觉的认可:“这次风波,你受了委屈,但也算……经受住了考验。没有哭哭啼啼,没有自乱阵脚,还能……找到些突破口,勉强……没拖靳修的后腿。”
这大概是这位高傲的老夫人目前能说出的、最接近道歉和认可的话了。
洛梨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看向纪靳修,见他几不可察地对自己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不卑不亢地回应:“谢谢老夫人明察。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纪老夫人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神,和那份并没有因为得到“认可”而欣喜若狂的镇定,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她沉默了片刻,从钟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巴掌大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紫檀木盒。
她将木盒推到洛梨面前。
“这个,”纪老夫人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拿着吧。算是纪家……给你的补偿。”
洛梨迟疑着没有动,看向纪靳修。
纪靳修开口:“祖母给的,就收下吧。”
洛梨这才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通透欲滴、翠色莹润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传世之宝。
洛梨就算再不懂行,也知道这东西太过贵重,下意识地就想推拒:“老夫人,这太珍贵了,我……”
“给你就拿着。”纪老夫人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纪家的媳妇,总不能太寒酸。”说完,她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站起身,不再看两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钟管家连忙上前搀扶。
走到门口,纪老夫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有空……回家吃饭。”
说完,便在钟管家的陪同下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又安静下来。
洛梨看着手里的翡翠镯子,还有些回不过神。纪老夫人这算是……承认她了?虽然方式如此别别扭扭,高高在上。
“祖母她……一向如此。”纪靳修语气平淡地解释,“能让她送出这个镯子,说出‘回家吃饭’这句话,已经等同于最大的认可。”
洛梨小心翼翼合上盒子,心情复杂。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认可,更是纪靳修昨夜雷霆手段带来的附加效果——当她证明了自己并非只会带来麻烦,甚至能与他并肩作战,而纪靳修又展现出无人能及的掌控力和决心时,一切阻碍便开始土崩瓦解。
利益,永远是豪门最核心的考量。而她,通过了这场残酷的“压力测试”。
“走吧。”纪靳修牵起她的手,“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还有地方?”洛梨惊讶。
“嗯。”纪靳修唇角微勾,“去收获胜利的果实,顺便……看看落水狗的样子。”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气势恢宏的法院大楼前。
今天,这里有一场关于纪氏集团起诉某几家媒体诽谤的庭前调解会议。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那几家媒体早已吓破了胆,必然会派出最高代表前来道歉求和。
而更重要的是,根据陈默收到的消息,白明辉也会出现在这里,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亲自向纪靳修求情。
纪靳修带着洛梨,从特殊通道直接进入了一个可以俯瞰调解庭的观察室。
透过单向玻璃,他们能看到下方调解庭内的情况。
纪氏的法务团队西装革履,气势逼人。而那几家媒体的代表则个个面色惨白,点头哈腰,不断地擦着汗,态度卑微到了尘埃里。
不久,调解庭的门被推开,白明辉在一个律师的陪同下,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短短几天,他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白了大半,原本的精明倨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惶惶不安。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的纪氏法务首席,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快步上前,卑微地伸出手:“张首席,您好您好……”
纪氏的法务首席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与他握手:“白董,这里是法庭调解庭,有事请按程序与我的助理预约。”
白明辉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无比。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纪靳修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眼中的绝望更深了。
他试图说些什么,却被纪氏的律师不客气地打断:“白董,如果您是针对纪氏集团起诉白氏一案,请等待正式开庭通知。现在是纪氏与这几家媒体的调解时间,请您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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