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曦的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为湖畔别墅的生活荡开了一圈圈生动而温暖的涟漪。然而,随着她探索世界的范围扩大,个性也如同缓缓舒展的花瓣,逐渐显露出与她哥哥纪承玺截然不同的底色。
如果说等等的婴儿期是一部高分贝、快节奏的冒险动画,充满了永不停歇的精力、层出不穷的问题和震耳欲聋的笑声(或哭声),那么小念曦的成长,则更像一部细腻舒缓的文艺片,需要静心品味,才能捕捉到其中微妙的光影和情感。
她不像等等那样,对任何新事物都报以极大的热情和破坏欲。她更倾向于观察。给她一个新玩具,她不会立刻扑上去又啃又摔,而是会先静静地看一会儿,伸出小手指,极轻地触碰一下,感受它的质地,然后才慢慢拿起来,用她自己的、旁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探索——可能是反复翻转,可能是对着光看,也可能是仅仅把它抱在怀里,仿佛在与之进行无声的交流。
她的情绪表达也更为内敛。饿了、困了,或者不舒服,她很少像等等当年那样嚎啕大哭,惊天动地。更多时候,她只是微微蹙起那像极了洛梨的秀气眉毛,发出小猫似的、委屈的哼哼声,或者默默地掉几滴金豆豆,那隐忍又可怜的小模样,反而更让人心疼,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这种安静的特质,在某种程度上,精准地“狙击”了纪靳修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对于精力旺盛、思维跳脱、时常提出各种“为什么天空是蓝的”“蚂蚁回家会迷路吗”之类让纪大总裁都需调用搜索引擎才能回答的儿子,纪靳修采用的是理性引导加规则建立的模式。他欣赏儿子的活力和好奇心,但相处起来,更像一位严谨的导师。
而面对安静、敏感、眼神清澈得像林间小鹿的女儿,纪靳修那套商海沉浮中练就的冷硬和理性,仿佛瞬间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发现自己无法对女儿那双无声诉说着“我需要你”的眼睛说不,更无法忍受那细弱的、带着委屈的抽噎。
于是,湖畔别墅里开始频繁出现这样的画面:
当小念曦抱着她最喜欢的、有点掉毛的安抚兔子,安静地坐在阳光房的角落,看着窗外发呆时,纪靳修可能会放下手中正在审阅的、价值数亿的并购案,走到她身边,并不打扰她,只是同样安静地坐下,将她连同那只旧兔子一起,轻轻抱到自己的腿上。父女俩可以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上很久,一个看着窗外流动的云,一个看着怀中安静的女儿,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时光仿佛都变得缓慢而粘稠。
当小念曦因为尝试自己用勺子吃饭,却弄得满脸满身都是,最终沮丧地放下勺子,眼圈泛红时,洛梨想上前帮忙,纪靳修却会微微摇头示意。他会拿起另一把干净的勺子,极有耐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女儿,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偶尔会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饭粒,低声道:“不急,慢慢学。”
他甚至开始研究起各种柔软的、无害的儿童面料,亲自为女儿挑选贴身衣物,确保不会磨伤她娇嫩的肌肤。婴儿房里那些棱角早已被包裹起来,但纪靳修还是会时不时检查一遍,仿佛女儿是豆腐做的,碰一下就会碎。
这种近乎“溺爱”的静默守护,落在洛梨眼里,让她时常忍俊不禁。她曾调侃他:“纪先生,你当年对等等可没这么‘小心翼翼’。”
纪靳修面不改色,一边稳稳地抱着正在他怀里啃磨牙棒的女儿,一边淡然回应:“性别不同,教育方式自然要差异化。”
洛梨挑眉:“所以,对儿子是‘挫折教育’,对女儿就是‘捧在手心’?”
纪靳修垂眸,看着女儿专心致志啃磨牙棒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他伸手,极轻地拂开她额前柔软的碎发,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平静:“她值得。”
简单的三个字,道尽了一切。
然而,家庭的乐章并非只有温柔的慢板。大儿子纪承玺,正以他喧嚣而蓬勃的方式,宣告着他的存在。
五岁的等等,精力比婴儿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世界的探索从室内扩展到了整个别墅区乃至更远。他对纪靳修的书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对那些他看不懂文件、闪闪发亮的钢笔和复杂的模型充满了“研究”欲望。
一次,纪靳修一个极其重要的国际视频会议中途,等等举着他刚完成的、用乐高和橡皮泥“改造”的“外星战舰”,兴奋地冲进书房,非要向爸爸展示他的“伟大发明”,完全无视了屏幕上那些错愕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业精英的脸。
纪靳修面沉如水,对着麦克风冷静地说了句“会议暂停五分钟”,然后关闭了摄像头和麦克风。他看向一脸无辜、还在兴奋介绍战舰功能的儿子,并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将他带到书房隔壁的休息室。
“纪承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在工作。工作的时候,不可以打扰。这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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