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对此一律冷处理。她告诉苏珊,所有商业活动暂缓,不解释,不争辩。她清楚地知道,此刻任何来自她这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被过度解读,给纪靳修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她展现出了一种惊人的镇定和韧性。在外,她依旧是那个仪态万方、应对得体的影后和纪太太,不露丝毫怯懦。在内,她是支撑家庭的温柔支柱,是孩子们安心的港湾。
这天晚上,纪靳修难得在午夜前回到了家。他看上去极其疲惫,眼底带着血丝,连西装外套都忘了脱,就直接陷进了书房的沙发里,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洛梨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轻轻放下牛奶,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力道适中地为他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和肩颈。
纪靳修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妻子指尖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很棘手吗?”洛梨轻声问,声音里没有恐慌,只有全然的信任和关切。
纪靳修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凯恩资本有备而来,联合了多方势力,手段很脏。他们在利用信息不对称和市场的恐慌心理。”
“能扛过去吗?”洛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纪靳修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中虽然布满疲惫,但那股属于王者的锐利和冷静却丝毫未减。他握住洛梨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能。”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一个字。却重如千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洛梨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她相信他,如同相信太阳每天都会升起。
“我相信你。”她俯身,在他紧蹙的眉心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和孩子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穿着睡衣的念曦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怯生生地探进头来。她似乎被爸爸疲惫的样子吓到了,有些不敢进来。
洛梨朝她招招手:“念曦,怎么了?”
念曦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进来。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向爸爸妈妈,而是走到书桌前,踮起脚,拿起了她白天练习书法用的一张纸。
她走到纪靳修面前,将那张纸举起来,递到他眼前。
纪靳修和洛梨都低头看去。
洁白的宣纸上,不再是单个的汉字,而是念曦用她尚且稚嫩的笔触,写下的四个稍显歪扭、却一笔一划都极其认真的字:
风雨同舟。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了纪靳修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纵横商界多年,见惯了风浪与背叛,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女儿这无声的、却蕴含着千言万语的四个字,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疲惫和筑起的心防。
他伸出因连日操劳而有些微颤的手,接过了那张薄薄的纸。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四个字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向女儿。念曦也正看着他,那双酷似洛梨的大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怯懦,只有一种纯净的、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纪靳修将女儿轻轻地、却无比郑重地拥入怀中。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谢谢。”他在女儿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洛梨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父女二人,眼眶瞬间湿润。她从未想过,那个敏感内向、需要他们小心翼翼呵护的女儿,会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刻,用她独特的方式,给予了父亲如此巨大的力量。
这不仅仅是四个字,这是一个家庭在风雨来临之际,最坚定、最温暖的誓言。
纪靳修将那张写着“风雨同舟”的宣纸,用磁铁仔细地贴在了书房最显眼的白板上,与那些复杂的商业图表和数据分析并列。
接下来的日子,风暴依旧猛烈。纪靳修带领着他的团队,展开了艰难的反击。他们一边动用一切法律手段,起诉凯恩资本散布谣言、操纵市场,一边紧急与各大银行、合作伙伴进行沟通,稳定信心,同时也在二级市场上与做空势力进行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这期间,纪老夫人也亲自打来了电话。她没有过多询问细节,只是语气沉稳地告诉纪靳修:“纪家历经风雨,根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浅薄。需要家里做什么,直接说。”
家族的力量,在关键时刻显现出来。纪老夫人动用了一些多年积累的、不为人知的人脉和资源,从侧面为纪靳修缓解了一部分压力。
而洛梨,则始终坚守着她的阵地。她不仅将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她联系了苏珊,主动接下了几个她之前因为《月光雕刻师》而推掉的、颇具分量的高端品牌活动和一场国家级的重要文艺晚会的演出邀请。她的出现,姿态从容,光彩照人,面对媒体关于纪氏风波的旁敲侧击,她只是微笑着,四两拨千斤地回应:“我相信我的先生,正如他一直以来相信我追求我的事业一样。困难是暂时的,纪氏企业的实力和信誉,经得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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