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桐奖的璀璨光芒与深情告白,如同投入湖面的星辰,在舆论场激荡起层层涟漪后,终究缓缓沉淀,融入了纪家别墅更加醇厚温暖的日常之中。获奖带来的巨大荣誉和关注度,并未打破这个家庭固有的节奏,反而像为一幅本就精美的画卷,添上了最后一道确认价值的钤印。
洛梨将那座沉甸甸的“金梧桐”奖杯,放在了书房专门定制的玻璃陈列柜里。柜子里还有其他一些重要的奖杯和纪念品,记录着她一路走来的足迹。但她并未过多流连,对她而言,奖项是肯定,是里程碑,却不是终点。生活的重心,早已悄然倾斜,更多地落在了“纪太太”和“妈妈”这两个角色上。
纪靳修似乎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经过上次金融风暴的洗礼,纪氏集团的根基愈发稳固,他的掌控力更上一层楼,许多日常事务得以更高效地授权下去,这让他拥有了比以往更多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他并未将这些时间用于更多的应酬或扩张,而是近乎奢侈地投入到了家庭生活中。
清晨,他不再总是匆忙用完早餐便赶往公司,有时会陪着等等和念曦在花园里慢跑一小段,听着儿子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看着女儿安静地跟在旁边,小脸因为运动而泛起健康的红晕。
傍晚,只要没有推不掉的应酬,他一定会准时回家。餐桌上,不再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严格规矩,氛围轻松了许多。等等常常是餐桌上的主角,手舞足蹈地表演着新学的儿歌或“武术”,逗得洛梨掩嘴轻笑。念曦虽然话不多,但也会在哥哥的“逼迫”下,小声地分享她今天新认识的字,或者展示一下她在幼儿园手工课上做的、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的作品。纪靳修通常会安静地听着,偶尔在等等过于喧闹时,一个眼神过去,小霸王便会稍微收敛,或者在念曦得到妈妈表扬时,看到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便会给予一个几不可察的颔首,换来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涩欢喜。
这种平淡琐碎却充满烟火气的幸福,如同细密的春雨,无声地滋养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念曦的变化,在这种安宁的氛围中,尤为明显。她依然是安静的,但那种萦绕在她眉宇间的、过于敏感的惊惧和紧绷,如同被阳光晒化的晨雾,渐渐消散。她开始更自然地表达自己的喜好,会在妈妈给她读绘本时,主动要求再听一遍某个关于星空的故事;会在爸爸回家时,不再是躲在妈妈身后,而是会小声地喊一声“爸爸”,然后递上自己的拖鞋——这个小小的举动,是她观察妈妈学来的,带着一种笨拙却真诚的讨好。
她最爱的,依旧是她的小书案和那套松花石文房。练字的时间,是她每日雷打不动的“静心时刻”。她的字进步神速,笔画间渐渐褪去了最初的稚嫩和颤抖,多了一份属于她自己的、安静的力道和框架。她不再仅仅满足于临摹简单的汉字,开始尝试写一些短句,大多是洛梨教她的唐诗,如“床前明月光”,或者“春眠不觉晓”。她写得极慢,极认真,仿佛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用笔墨描绘她内心那个秩序井然、安宁美好的小世界。
洛梨常常会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翻看剧本或杂志,一边静静地陪着女儿。她从不打扰,只是在她写完一张,抬起头寻求认可时,给予一个温柔的微笑和具体的赞扬:“这个‘明’字的日字旁写得越来越稳了。” 这种不带有任何压力、全然接纳的陪伴,是念曦安全感最重要的来源之一。
而纪靳修与念曦之间,那种沉默却深厚的父女情感,也找到了更独特的流淌方式。有时,纪靳修晚上在书房处理邮件,念曦会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悄悄溜进去,也不说话,只是蜷在书桌旁那张宽大的沙发椅里,安静地看着爸爸工作的侧影,或者自己拿着一本图画书翻看,直到不知不觉睡去。纪靳修从不会赶她走,只会将书房的灯光调得更柔和一些,偶尔起身,将滑落的毯子重新为她盖好。一大一小,一忙碌一安静,构成一幅奇异却和谐的画面。
这天周末,阳光正好。一家人都在花园里。等等正和他的金毛犬“勇士”在草地上追逐打滚,笑声震天。洛梨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看着一本电影杂志,阳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纪靳修则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面前放着一台轻薄笔记本,似乎在查阅什么。
念曦没有参与哥哥的“疯狂”游戏,她搬来了自己的小画架和水彩笔,坐在妈妈脚边的野餐垫上,对着不远处的一丛盛放的月季花,开始写生。她画得很专注,小眉头微微蹙起,试图捕捉花朵的形态和颜色。
过了一会儿,纪靳修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目光掠过草地上翻滚的儿子,秋千上娴静的妻子,最后落在了脚边正对着画板苦思冥想的女儿身上。他起身,走到念曦身边,蹲了下来。
他的靠近让念曦笔尖一顿,有些紧张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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