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文化”在洛梨的操持和苏珊的辅助下,如同春日里抽条的藤蔓,缓慢却坚定地生长着。首个自主孵化的项目——一部关注都市独居老人情感世界的微电影,进入了紧张的后期制作阶段。洛梨几乎泡在了剪辑室里,与导演、剪辑师反复打磨每一个镜头,对背景音乐的每个音符锱铢必较。这种全身心投入创作的状态让她充实,也带来了肉眼可见的疲惫。
纪靳修将她的辛苦看在眼里,那些深夜里书房等待的身影,那些悄然放在她手边的温水和营养补剂,都是他沉默的关怀。他甚至主动包揽了更多接送孩子、辅导作业的任务,将家庭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只为让她能心无旁骛地追逐她的“岛屿”梦想。
然而,我们的小作精洛梨女士,显然并不满足于这种“相敬如宾”式的支持。她的“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情趣,是确认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尤其是在她身心俱疲、急需情感充电的时候。
这天,洛梨在剪辑室熬了一个大夜,回到家时已是凌晨。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借着廊灯微弱的光,看到纪靳修似乎已经睡熟,呼吸平稳悠长。她心里那点想要撒娇求安慰的小火苗,噗一下被浇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莫名的委屈和……恶作剧的念头。
她没有立刻上床,而是转身进了浴室,故意将水流声放得很大,洗漱的动静也比平时响了不少。洗完出来,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缩进他怀里,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叮叮当当地开始涂抹那些瓶瓶罐罐,护肤流程做得比出席颁奖礼还要细致。
床上,纪靳修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睡得很沉。
洛梨从镜子里偷偷打量他,见他毫无反应,心里那点小委屈开始发酵,变成了一种酸溜溜的情绪。她放下精华液,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唉,脖子都快断了,也没人管……某些人倒是睡得香……”
床上的人,眼皮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依旧没醒。
洛梨撇撇嘴,决定加大剂量。她站起身,走到床边,没有躺下,而是俯下身,凑到纪靳修耳边,用气声,带着十足的哀怨腔调:“纪靳修……我头疼……”
说完,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一次,纪靳修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刚醒的朦胧,清明得像夜空的寒星,显然根本就没睡着。他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脸上写着“我不高兴快哄我”的洛梨,语气平淡:“几点了?”
洛梨见他醒了,心里一喜,但面上却装得更委屈了,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蔫蔫地说:“三点多了……我头好疼,肩膀也酸,眼睛也干……感觉快要猝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胳膊,像只得不到关注就开始挠人的猫。
纪靳修沉默地看着她表演,没有立刻接话。就在洛梨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伸手给她按摩或者命令她立刻睡觉时,他却忽然坐起身,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温暖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洛梨脸上那点刻意夸大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纪靳修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做了一件让洛梨目瞪口呆的事情——他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向了卧室门口。
“欸?你去哪儿?”洛梨愣住了,这反应不对啊?他不是应该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抚吗?
纪靳修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等着。”
等着?等什么?洛梨坐在床边,心里开始打鼓。难道是她“作”过头了,把他气走了?还是他要去拿什么“家法”?
就在她胡思乱想、甚至开始有点后悔的时候,纪靳修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小碟……洗干净的、水灵灵的草莓?以及一个……插着电的、看起来就很专业的眼部按摩仪?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先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里,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喝了。”
然后,他拿起那个眼部按摩仪,调试了一下温度和震动模式,不由分说地戴在了洛梨的眼睛上。微热的触感和轻柔的震动瞬间包裹住酸胀的眼周,舒服得洛梨差点哼出声。
最后,他拿起一颗最大最红的草莓,递到洛梨因为戴着按摩仪而微微张开的嘴边。
洛梨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中和了熬夜带来的苦涩。
她戴着按摩仪,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眼部舒适的按摩,嘴里是甜美的草莓,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所有她“作”出来的诉求——头疼(眼部按摩仪)、没人管(他现在不是在管吗?)、需要安慰(牛奶和草莓)——都被他以一种超出她预期的方式,精准且高效地满足了。
这……这让她还怎么“作”下去?
她闷闷地喝着牛奶,嚼着草莓,感受着眼部的放松,心里那点酸溜溜的委屈,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纪靳修式风格的甜蜜给冲散了,甚至泛起了一丝真实的、因为被如此细致呵护而产生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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