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曦玥小公主的满月宴,如同在纪家这片深湖中投下的一颗甜美糖果,涟漪散去后,留下的是愈发醇厚的温馨与忙碌。新生儿的成长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每一天都能带给这个家庭新的惊喜。她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皮肤变得白皙嫩滑,那双酷似洛梨的乌溜溜大眼睛,开始有意识地追随移动的物体,偶尔还会对着逗弄她的人,露出一个无意识却足以融化冰雪的浅淡笑容。
洛梨的身体在精心调理下逐渐恢复。产后修复的课程被她认真执行,搭配着张姨精心准备的、既滋补又不油腻的膳食,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因怀孕和生产而略显丰腴的身材也开始慢慢收紧,重新焕发出光彩。只是,比起身体的变化,她心态上的转变更为深刻。怀抱女儿时那份沉甸甸的满足感与责任感,让她身上那份属于母亲的柔韧与静好气质愈发凸显。
纪靳修似乎也逐渐适应了“三娃之父”的角色。虽然面对曦玥时,那份小心翼翼依旧存在,但动作已然熟练流畅了许多。他能单手稳稳地抱着女儿,另一只手还能快速处理好溢出的奶渍;他能精准判断女儿不同哭声代表的含义——是饿了、困了,还是需要安抚;他甚至开始在每天清晨去公司前,和晚上回家后的第一件事,都变成去婴儿房看一眼熟睡或醒着的女儿,用指腹轻轻碰碰她的小脸,那片刻的凝视,是他一天中最为柔和的时光。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潜流暗涌。纪老夫人那份来自瑞士的“满月贺礼”,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在纪靳修的心头,也提醒着洛梨,家族内部的波澜并未真正平息。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洛梨抱着刚喂饱奶、精神十足的曦玥在玻璃花房里晒太阳。纪靳修处理完上午的公务,也过来陪着她们。他坐在洛梨身边的藤椅上,看着女儿在母亲怀里挥舞着小拳头,咿咿呀呀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眼神温和。
“靳修,”洛梨一边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儿,一边看似随意地提起,“昨天陈默送来一些文件,我好像看到有瑞士那边医疗机构的后续跟进联系?”
纪靳修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了几分,他端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嗯,已经处理了。”
“祖母她……还是很关心曦玥。”洛梨斟酌着用词。她并不想挑起矛盾,但也无法完全忽视那位威严祖母的存在和影响力。
纪靳修放下水杯,目光落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曦玥很好,这里的医疗保障是世界顶级。她的关心,心领即可。”
他的话堵死了任何进一步讨论的可能。洛梨识趣地不再多言,只是心里那根弦,微微绷紧了些。她知道,纪靳修在用他的方式抵御着外界的干预,但老夫人显然并未放弃。这种无声的拉锯,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战场,就是他们这个刚刚添了新丁的小家。
承:第一次考验
就在洛梨以为这种僵持会持续下去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风波,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曦玥快两个月大的时候,一个初冬的夜晚,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了低烧。起初只是比平时稍微热一点,爱哭闹,洛梨和值夜的护士都没太在意,只当是普通的情绪不佳或者穿多了。但到了后半夜,曦玥的体温明显升高,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哭声都带上了嘶哑和痛苦。
洛梨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看着她在小床上难受地扭动,心瞬间揪紧了。所有的育儿理论在亲生骨肉的病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靳修!靳修!”她声音发颤地推醒身边刚刚睡下不久的男人。
纪靳修几乎是瞬间惊醒,在听到洛梨带着哭腔的声音和女儿异常啼哭的瞬间,他眼中的睡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翻涌的暗流。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立刻按响了连接医疗中心的紧急呼叫铃。不到一分钟,李教授带着两名儿科护士疾步而入。
专业的检查迅速展开。体温测量——38.5℃。听诊心肺,检查喉咙……
“纪先生,纪太太,初步判断是婴幼儿急疹,病毒感染引起,这个月龄比较常见。”李教授一边快速安排物理降温,一边沉稳地解释,“先进行物理降温,观察体温变化,如果持续升高超过38.8℃,或者出现惊厥迹象,再考虑用药。”
尽管李教授语气镇定,专业可靠,但看着女儿因为不适而撕心裂肺的哭喊,洛梨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紧紧握着女儿发烫的小手,一遍遍地低声安抚:“宝宝不哭,妈妈在,妈妈在……”
纪靳修站在床边,身形挺拔如松,但紧握的双拳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没有像洛梨那样外露情绪,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教授和护士的每一个动作,监控仪上的每一个数据。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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