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方才射来勒索书信......言明......明日日落之前,若不将五十万两白银送抵招虎山脚下一处破庙......便要......便要将他的人头......送回我府上啊!求大人......救我儿一命!求大人为我钱氏满门做主啊!”
说罢,这位富甲一方的巨商大贾,悲从中来,竟噗通一声,双膝跪倒于冰冷的青砖之上!
“咚!”
那膝盖骨撞地的沉闷响声,在安静的花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刘朔咋舌,五十万两白银!饶是他刚得了系统奖励的150万两,但毕竟只是个面板上的数字,跟五十万两现银堆成的银山,肯定不是一个感觉。哪怕他现在的咸鱼生意日进万两,这五十万两也要上万人忙上近两个月!这张麻子胃口之大,简直要吞天啊!
他目光落在那跪在地上哀嚎颤抖的身影身上。初见时那份不凡的气派早就荡然无存,只剩一个担心儿子安危、被恐惧和绝望压垮的可怜父亲。
刘朔赶紧起身,快步抢上前,用力把钱斌搀扶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钱家主!有话咱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万万使不得!”
他一边扶一边宽慰:“令郎的事,我都清楚了。张麻子行事如此凶残无耻,简直是丧心病狂!”
钱斌被刘朔搀扶着,浑浑噩噩地被按回座位。早上接到那封勒索信的时候,魂儿都吓飞了。他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赶紧让手下所有管事砸锅卖铁凑银子救人!结果钱景拦住了他,只问了他一句:
“家主可信那张麻子收到钱便会放人!”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醒了钱斌——是啊!这张麻子的承诺,放个响屁都比它值钱!
可不交赎金又能怎么办?请大军去救?自登州卫全灭,如今登州地界没有一支像样的驻军,急切之间上哪找一支能战胜张麻子的军队?
情急之下,钱景跟他提起了之前在威海所的见闻——那数千不动如山,威武整肃的虎贲!
今日一进威海所,虽还未窥得全貌,但只看执勤站岗的那些兵卒,他们那壮硕挺拔的身躯,寒光闪烁的兵刃,特别是那身金灿灿的铠甲,就知道这是一支不输大周任何军队的精锐!
所以此刻,他期冀地盯着刘朔的眼睛,如同抓着最后的稻草:
“大人......大人......虽时间紧急,五十万两......我还能勉强凑得足!可即便凑足,那贼子......那贼子岂是信人?他平素深恨于我,只怕拿了银子......我儿他还是......”
他颤抖着,巨大的恐惧让他再也说不下去。
“五十万两?!”刘朔冷哼一声:
“他张麻子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坏了?有命拿这笔银子,他也得有命花!”
他拍了拍流泪颤抖着的钱斌肩膀,分析道:“钱家主,且冷静!你说他卷土重来两月余,此前又与你钱家有大仇,又专挑你钱家的商队屠掠......”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
“这分明就是冲着你钱家、冲着你钱斌寻仇而来!恐怕你给再多的银子,他也肯定不会放人的!这贼子既已屠你商队,再绑你独子,索要巨款,他的心思很明显——要你倾家荡产,更要你断子绝孙!灭你满门!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钱斌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头顶!他手指死死抠住座椅扶手,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灭......灭门?!大人!救救我儿......救救我钱家!”他挣扎着又要往下跪。
“坐好!”刘朔按住他的肩膀。
“慌有何用!时间紧迫!要救令郎,总要想个对策!我有两点得先跟你问明白了。”
钱斌压下心中忧虑与恐惧,擦拭眼角泪水道:
“大人请讲,小人若有半点隐瞒,天打五雷轰!”
刘朔点点,踱步至厅中,回身问道:
“第一,登州府大小衙门非只有敝所,员外为何单单找上我这到新上任的千户?”
钱斌道:“大人容禀!前者登州卫全军覆灭,虽听说朝廷下旨重建,可一直没动静。本以为登州境内已无兵可用,却听我那管事钱景道大人这有雄兵数千!小人初听时还有怀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大人治军如神,料古时的兵圣复生亦不过如此啊!”
刘朔点点头,未在意那些奉承,接着又问:
“其二,张麻子手下贼众装备怎么样?有穿甲的没有?寨子里头有没有火炮?”
钱斌凝神回忆,片刻后笃定地回答:
“这伙贼人数量吓人,但装备粗劣得很!贼首张麻子心腹手下约有百来刀客,功夫不错,其余的多数就是拿根木头削尖了就充数!大点的头目可能弄到一副破铁甲,喽啰基本上都是不着甲的,至少火炮却是一门也从未见过!”
“嗯。”刘朔点点头,这倒跟他之前审问那伙占据他所城的匪寇所招供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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