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梁了?是死是活?”
刘朔的声音沉了下来,此次若不是这何氏提醒,他喝了那杯毒酒,后果不堪设想!他带她回来后承诺会保她一世锦衣玉食,可惜,看来还是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
夏晚晴微喘道:“发现及时,人是救回来了,但...但救下来后就如同木偶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看来一心求死啊!”
刘朔眉头紧锁,重重叹了口气,推开身前的牌桌:“哎,带路!我去看看这个苦命人吧!”
......
厢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何氏躺在床上,原本艳若桃李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脖颈间那圈青紫勒痕已抹上药膏,但看上去仍是触目惊心。
刘朔走到床边,何氏连眼珠都未转一下,似乎一具活死人的模样。看着这张失去了生气的脸,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支撑这个女人活在这世上的所有信念,都崩塌了。
这何氏也真是个苦命人。
刘朔初见她时,她委身于周友义,忍辱偷生,委屈求全,为的不过是保全幼子性命和祖上传下来和世职和爵位。
本来她说不定能得偿所愿,毕竟周友义对这个职位是真没多大兴趣。
可惜,刘朔的军队成了其中的变数。
汝南侯府谋划在杀死刘朔后,通过登州卫指挥使这个职位彻底掌握刘朔手上的军队,可是周友义毕竟只是署理,并不像世职那样稳妥,弄不好什么时候都被调走了。
所以周友仁决定把周友义的署理二字去掉!
当周家对这个世职产生兴趣的时候,她那八岁的孩儿便显得碍眼了!
某天她被支开,这个可怜的小孩被迷晕后,放在冰天雪地中冻了半宿......然后才塞入被子里。等她回来早已不行了。
周友义假意乱棍打死了负责看护的仆人,说是因为此人看护不周才导致她幼子受风寒而夭折!
可何氏在这指挥使司衙门做了十年主母,也曾广施恩义。恰好就有一个受过她恩德的老仆目睹此事,告诉了他。
那时,她存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目标,便只剩下了复仇!
“你想死?”刘朔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以为周友义死了,你就为你孩儿报了仇?你就可以走得了无牵挂?”
何氏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瞳孔似乎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是一片空洞之色。
“你这个蠢妇!”刘朔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你都没搞清始作俑者是谁,周友义为什么突然要杀你儿?”
“那周友义不过是个执行者,不过是一把刀。”刘朔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真正下令除去你儿子的,是他的兄长,汝南侯周友仁!为的就是李家的登州卫世职!”
“周、友、仁...”何氏空洞的眼眸里,终于翻涌起一丝仇恨的光芒。她干裂的嘴唇重复着这个名字,身体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有反应就好!”刘朔心道。
他继续述说,语气斩钉截铁,“没错,就是他,他为了彻底掌握登州卫的兵权,嫌你这个儿子碍眼!周友义只是执行他命令的一条狗!”
“呜?我可怜的孩儿......”何氏喉咙里发出一阵哀鸣。哭嚎过后,她猛地挣扎坐起,眼盯着刘朔:“我...我要做些什么?怎样才能杀得了一个世袭侯爷!”
“恰好我跟这汝南侯府也不对付。”刘朔站直身体,俯视着她道:
“这样,我给你几万两银子,再给你些人手。你去京城,最繁华之地开设商铺,甚至是青楼。替我收集京城各方势力的情报!只要你好好替我做事,成为我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我保证在三年之内,让你亲手了结了这周友仁!”
“可我从来未做过这些...不知能否做到......”何氏眼中复仇的火焰旺盛,但对于从未接触过的事务,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不自信。
“你当然能!而且没人比你更合适!”刘朔笃定的笑道,“你出身官宦之家,熟悉权贵圈子的规矩和做派。你完全可以从结交那些贵夫人入手,这不是你以前正擅长的么?”
听完刘朔的话,何氏挣扎着翻身跪在地上,不顾颈间巨痛,重重地向刘朔磕头,额头砸在地上咚咚有声。
她泪流满面,声音嘶哑:“求大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剁了那周友仁,为我孩偿命!若能得偿所愿,奴婢便是大人的一条狗!”
刘朔叹息着扶起她:“不管如何,我向你保证,三年内把周友仁那狗贼拖到你面前,任你宰割!所以你要好好活到那个时候...还有,千万不要自轻自贱!”
何氏抚面痛哭......
......
大周皇宫,西暖阁
景熙帝身着常服,斜倚在御榻上。阶下,一名臣子正高声诵读奏折:
“臣登州知府高体仁奏上:赖陛下洪福,登州军民上下一心大破哥布林十万大军、斩首八千余,擒斩其贼首。登州卫署理指挥使周友义奋勇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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