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港,拂晓。
昔日繁华的商港一片死寂,唯有远处山上食人魔点燃的篝火在黑夜里跳跃。
整个港口城市里到处都是拥挤的士兵和平民,他们就在地上和衣睡着,还好是夏天,倒不会冻着。
不少人睡梦中面容扭曲,似乎在梦中经历着一些恐怖的事情,混合着偶尔惊醒的尖叫声,这里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恐惧。
靠近港口的一座宅子,君子国国王李昑今夜被恶梦惊醒数次,实在睡不成了,便不管重臣们是否睡得着,将他们都招了过来。
“丞相,你说我们要是向食人魔投降,它们会不会放过我们?听说许多投降的,也没有被吃......”
李昑吞下一口酒,沮丧地向丞相金炳燮问道。
“陛下,投降或许被吃,或许不被吃,或许今天不吃,日后哪天它们兴致来了的时候,想试试一个皇帝味道,想试试一个皇子的味道......您,敢赌吗?”金炳燮平静地回道。这个问题国君这些天已经问过他多次了。
“不敢!”李昑颓然,顿觉美酒也没了滋味。
君子国国王对外是国王,对内是称帝的。同理他们的丞相对大周叫领议政,在内部就是丞相。
李昑现在栖身的是釜山港的一处民宅,是一个君子国的商人献出来的。虽然在民间算豪宅了,可比他的皇宫就差远了。
当然,在大周人眼里,他们的皇宫也就那么一回事,比一些大族的宅院都不如。
“陛下,据臣观察,食人魔似乎要按耐不住了。它们今日多次小股试探,意在试探青州水师的火力强度和射程。一旦让他们找到突破水师火力封锁的方法,我等恐怕要万劫不复!
臣建议,我等筹集所有民间船只,强渡大海,只有到了济州岛,才算得上安全。”兵曹判书崔贤宇建议道。
“无水师护航,带着这么多珍宝强渡大海太过危险,怕是不少海盗都在觊觎着我们。
不如再等等......大周朝廷虽不肯派兵,但是那个威海侯......崔参判说了只要钱和权给到位,他是愿意救我们的。”咸镜南道兵马节度使李容佑面带犹豫地奏道。
“我何尝不想等待援兵,只是我们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啊!”崔贤宇叹息道:“青州水师炮火虽犀利,但食人魔只是方在大同江畔遭遇重挫,对这些战船太过恐惧,并不代表他们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若他们拼着一部分伤亡,冲到我们这边,与我们搅和在一起,那海面上的水师是开炮还是不开炮?”
他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君臣上下皆愀然变色。丞相金炳燮铁青着脸道:“都不用牺牲太多族人,它们只要几百头食人魔做督战队,压着几万叛逆,就能冲上来!”
“那咱们岂不是都要成那些食人魔的晚餐!”户曹判书绝望呢喃道。
一时间君子国君臣们愁云惨淡!
“都怪那威海侯,要不是他灭了我们的水师,国朝怎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一个大臣咬着牙,恨恨地喊道。
“慎言!没有根据的事不要胡说!”金炳燮严肃地盯着他,“若不是这位天朝侯爷的水师,我们这会已经被食人魔放烤架上了!”如今刘朔的军队成了他们唯一的指望,他不想有任何不敬之词传入这位侯爷耳中。
见到丞相斥责,那个大臣悻悻地别过头去。
国王李昑没理会他们,他在心里思索落入食人魔手中和落入海盗手里哪个更惨,最终觉得,被活吃太过毛骨悚然,还是出海更保险。
“众卿,我们再等一天。若还等不来援兵,我们就出海!”
众臣没人反对,或沉默,或点头。
就在这时,有守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禀报:“陛......陛下!海......海......海面上!有光!好多的火光!”
李昑领着大臣们冲到港口,清晨海边的凉风吹得他精神一振,连酒意也醒了几分。
海平线依旧被浓重的海雾笼罩,模糊不清。他揉着昏花的老眼,竭力向海平线看去。只见那厚重如铅的迷雾中,似乎有点点光芒在穿透、在蔓延。似乎是船上点的火把?
这时,海平面上一轮朦胧的旭日出现了,初时还被笼罩在浓雾之中,只能看到一些淡红的轮廓。但很快,它便挣脱了束缚,将光和热洒在海面上。
迷雾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巨手在缓缓地撕开!
首先刺破雾障的是如同嶙峋怪石般耸立、仿佛能刺破天穹的巨大桅杆!一根,两根,三根...随后显现的是巨大如山岳般的船影!
它们无声无息,却又排山倒海般从迷雾中碾压而出!巨大的船体轮廓宛如传说中镇海的巨龟,那雄伟的三层甲板,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窒息了。
“思密达,这是天...天外巨舟?!”一个年轻的官员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悚。
“这是‘刘字旗’!...是青州水师!跟港口那支水师的旗帜一样!”一个眼尖的将领,死死盯着其中一艘巨舰高高飘扬的旗帜,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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